錢御醫結束工作後來到王志遠家。
一進門被院中等待的眾人嚇了一跳。
“錢御醫這邊請。”王志遠走上前說道。
“王院判你這是組織他們來學習嗎?”錢御醫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王志遠苦笑兩聲:“是啊,讓他們來跟著錢御醫學習一下,還望錢御醫不要介意。”回答道。
錢御醫深吸口氣:“先帶我去瞧瞧老夫人吧。”
“這邊請。”
錢御醫走在前面,王志遠帶著學生跟在身後,一群人來到老夫人房間,老夫人也被嚇了一跳。
王志遠走上前對老夫人解釋幾句後給錢御醫讓開位置。
錢御醫先觀老夫人的臉色發現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看了一眼舌苔呈暗紅色,單憑這兩點他就把手直接放在了小腹位置,一邊移動一邊按壓。
收回手,給老夫人切脈。
回過頭看向王志遠:“老夫人最近是否有出血症狀?”開口問道。
王志遠點下頭。
“很多嗎?”
“很多。”
錢御醫轉過身又瞧了瞧老夫人:“老夫人神疲體倦,氣短懶言,四肢不溫,面色蒼白,舌苔暗淡,脈緩弱,這是崩漏之症。”給出了他的判斷。
“依照證候分析:脾氣虛陷,衝任不固,血失統攝,故經血非時而下,量多如崩;脾虛氣血化源不足,故經色淡而質稀;脾虛中氣不足,故神疲體倦,氣短懶言;脾主四肢,脾虛則四肢失於溫養,故四肢不溫;脾虛中陽不振,運化失職,則不思飲食;脾失運化,水溼內停,水溼泛溢肌膚,故面浮肢腫。”
“錢御醫此症該如何醫治?”王志遠試探性問道。
“既然是脾虛之象,那就應遵循補氣攝血,固衝止崩來治療,我給你寫兩個方子,一副用來內服,一副則用來外泡,再搭配上王院判的針灸輔助,可以用最短時間為老夫人治好此病。”錢御醫想都沒想就給出瞭解決辦法。
王志遠立馬讓鄒風雅帶著錢御醫去廳堂寫方子。
等錢御醫離開后王志遠讓王海川他們所有人挨個去摸自己老孃的脈搏:“用心去感受脈搏跳動,這就是脈緩弱之象。”
“先生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王海川他們誰也不敢上去切脈。
王志遠雙目一瞪:“有何不好?趕快去切脈。”壓低聲音呵斥道。
聲音落下,老夫人自己把手伸出來,對著王海川他們說道:“孩子來吧,志遠小時候每日都要切脈五十個以上。”
老夫人的這句話打消了他們心中的顧慮,幾人這才排隊走過去切脈。
王志遠望著他們的背影笑了笑:“我先去招呼錢御醫,你們幾個好好在這裡感受。”說完扭頭走出房間。
錢御醫已經開好了兩個方子,鄒風雅拿著方子跑出去。
王志遠對著錢御醫拱拳表示感謝。
“王院判不必多禮,這類病症並非罕見,只是因特殊原因導致很多人不瞧病,拖的日久後必定病變。”
“看來我們不僅要增加女助手,還應有女郎中才行。”王志遠附和著說道。
“女助手之事都無法實現,更別說女郎中了,恐怕比登天還難。”錢御醫無奈的說道。
王志遠搖搖頭:“我不這麼認為,太醫院肯定不會有女御醫,但民間卻可以有女郎中。”說出自己的想法。
錢御醫恍然大悟,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醫學院會有個女子。
忍不住對王志遠豎起大拇指:“王院判的棋下的真漂亮。”
“棋下的漂亮沒用,現在能找到女子想學醫不容易,可是卻少一個像錢御醫這樣的好先生。”王志遠順勢說出心裡話,“錢御醫很清楚我和於立志對婦人病只是一知半解,根本不夠資格教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