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遠從太醫院離開後沒有去醫學院也沒有去藥館,而是回了一趟家。
他在書房內翻閱了好幾本書才找到關於乳巖的介紹。
王明賢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告訴他,千人千方,同一疾病不同病症,不同的體質都應開出不同藥方。
還曾讓他熟背十八反,十八畏。
正所謂中藥配伍分為:相須、相使、相畏、相惡、相殺、相反。所以說並非所有藥材都適合放在一起,一旦開錯方子,輕則中毒嘔吐,重則死亡。
王志遠自從當郎中至今一直都不敢忘記,按說錢御醫和秦先生比自己會更瞭解。
“志遠是你在書房嗎?”門外傳來馮雲鶴的詢問聲。
“是我。”
“家中還有飯菜,我幫你熱一熱。”
“雲鶴你先別管那個,來房間我和你說件事。”
馮雲鶴得到他的邀請後進入書房,看著他轉了一圈:“做了一件新衣服,你瞧瞧怎麼樣?”
王志遠看都沒看,隨口就來了句:“美。”
“你看都沒看就美?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我有些衝動......”
“雲鶴,我有其他的事情跟你談,你來幫我分析一下。”
馮雲鶴挨著他坐下來,王志遠就將於立志說的那件事簡單的向馮雲鶴講述一遍。
說完之後對她問道:“你感覺這件事跟誰有關?”
馮雲鶴眯著眼睛,一隻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脫口說出了三個字:“秦先生。”
此話一出,王志遠驚恐瞪大雙眼,驚愕的大張著嘴巴。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這件事肯定是秦先生所為。”
“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你想啊,秦先生如果不讓錢御醫出點事情,他拿什麼去跟人家爭搶院使的職務?”
“可是這件事一旦被發現秦先生那是必死無疑,他會冒險做這件事?”
馮雲鶴的說辭很難讓王志遠信服。
馮雲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站起身用手一拍桌子,把臉湊到了王志遠面前:“秦先生是不是給淑妃娘娘的貼身丫鬟瞧病了?”問道。
王志遠機械的點下頭。
“你只需要找到秦先生給丫鬟開的那個方子就知道了。”
“方子?丫鬟的方子不歸太醫院這邊管,而且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恐怕早已沒有了。”
“所以說嘛,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兩個誰做的這件事還重要嗎?”
“重要也不重要,關鍵我想搞清楚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馮雲鶴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膽搏一搏,院判變院使,說書先生說過,借刀殺人為上上策,秦先生如果想要做到院使這一職務就必須透過下三濫得手段,否則一旦錢御醫當上院使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上去,至於如何害死淑妃娘娘那就是你們這些御醫得事情了。”
“反正這件事要我說,就是秦先生搞的鬼,沒想到秦先生慈眉善目,一臉和諧,卻做過這等事情,哎,人不可貌相啊。”馮雲鶴感嘆幾句,“我去給你熱飯菜。”
咣,關門離開書房。
馮雲鶴的分析並不是空穴來風,利益和風險是相對立的,當利益大於風險時就值得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