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人內心很清楚這位朋友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事,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於院使說的是哪件事。
“我一共就問你三個問題。”馮大人伸出手指說道。
“好的,好的。”
“第一個問題,於院使讓你幫他找人是哪一天?”
大堂之外的於院使聽到第一個問題時人就傻了,身體開始出現癱軟的跡象,一旁衙役用力向上拉扯兩下:“別哆嗦呀。”玩笑道。
“兩位兄弟幫幫忙,好不好?事成之後我一定備厚禮相贈,一人五百兩怎麼樣?”於院使寄希望於身旁兩位衙役。
兩人聽完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咂咂嘴:“哎幼,五百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咱們幹一輩子衙役也賺不到這些銀子。”
“可不是嘛,要不咱們幫一幫於院使?”
“那不行,你剛剛沒聽馮大人說嘛,這可是皇上親查的桉子,咱倆要是幫他那可是要掉腦袋的,雖說我們一輩子也賺不夠五百兩,但是這腦袋瓜子也不能輕易丟掉不是。”
兩人一唱一和搞得於院使心情此起彼伏。
見他們對五百兩不感興趣,一咬牙一跺腳:“一人一千兩,外加房產一處,田地十畝,怎麼樣?這回兩位兄弟能幫忙了嗎?”一口氣把籌碼增加兩倍還要多。
衙役還真的心動了,只不過手不敢動。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就算把自己全部家業給了我們哥倆,我們也不敢放你走。”
“兩位兄弟你們說,你們需要什麼條件才能幫我。”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我們不會幫你,也不敢幫你,聽見了嗎?如果你要是再說下去,小心我抓一把鹽灑在你傷口之上。”衙役沒好氣的懟了他兩句。
於院使徹底陷入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環境,只能祈求大堂內的朋友說對時間點。
朋友不斷躲避著馮大人的雙眼,沉默了許久後給出了一個時間點。
你別說他說的那個時間點正好跟王志遠被行刺那天吻合。
馮大人挑下眉毛,繼續說道:“好,第二個問題,你是那天什麼時辰幫他找的人?”
朋友繼續冥想。
馮大人倒也不催促,他知道這肯定是假的,所以就算讓他想一天也不可能成真。
“回大人我是申時幫於院使找的人。”
“申時?你確定嗎?”
“我,要不就是末時?”
“你在問我?”
“草民不敢,我只是實在記不清到底什麼時辰了,只記得當時於院使很著急,我就匆忙幫他找了幾個人。”朋友含湖其詞的想要矇混過去。
馮大人冷笑一聲,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來。
一邊往自己的位置上走一邊說道:“看來你是打算替他扛下這一切了,好,本官就成全你,來呀。”
“在。”
“給他也來個朋友同款。”
“嗻。”
話音落下,兩名衙役一左一右將他固定住,另外一個一把拽開長衫,露出面板,順手從一旁火爐子裡面取出燒出的鐵塊。
朋友一看當場就癱軟下去,嘴裡不停喊著:“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我冤枉。”
“你不冤枉,你剛剛不是說了嘛替他找了幾個人,那你就是幫兇,依照大清律例你應當受到同樣懲罰。”
“大人我沒有,我沒有幫他找人,我沒有幫他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