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手術檯前,王志遠閉著眼睛在心中默唸了幾句。
睜開眼伸手拿起一旁刀子。
秦院使跟另外一個太醫為病人脫掉衣服,露出腹部。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開始吧。”秦院使說道。
王志遠堅定點下頭,刀尖觸碰到面板,一點點向下滑動。
刀尖劃破第一層面板,鮮血開始向外滲透,年輕太醫用乾淨白布擦拭后王志遠繼續下刀。
因為他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已經劃開了口子就必須繼續完成。
一刀一刀將病人腹部切開,伴隨著最後一刀切入,腹部徹底被切開,器官盡收眼底。
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王志遠不免有些作嘔,他不得不趕忙用一塊布捂住自己口鼻。
秦院使跟年輕太醫也止不住向後倒退幾步,同樣捂住自己口鼻。
“這個味道讓我想流淚。”秦院使咧著嘴滴咕一句。
“秦院使你還是趕快來幫我瞧一瞧吧。”王志遠對他催促道。
“你不是已經看過那本書了嘛,王朗中我實在是聞不了這個味道,恕我無能為力。”
秦院使試了好幾次,每次靠近他都想吐,最終還是決定放棄。
王志遠見狀只能自己繼續完成剩下事情。
他稍微用力撐開肚皮,看到了那個已經發黑的器官,包括他周圍都已經出現了病變。
這一幕和書上所描寫一致。
“這位兄臺你能否過來搭把手?”王志遠回頭對著年輕太醫問道。
誰知他聽完把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一般。
王志遠無奈嘆口氣,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雲鶴,雲鶴。”
“哎,來啦。”
馮雲鶴推開門跑進來。
剛一進來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立刻捂住口鼻:“呼,需要我幹什麼?”
“你用布捂住口鼻過來幫我個忙吧,他們都不敢來。”王志遠解釋道。
馮雲鶴兩眼一瞪,心想,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不敢來,讓我一個女流之輩來開腹?
這要是別人求她都不會去幫忙,誰讓那個人是自己丈夫王志遠呢,強壓著內心抗拒走過去,她只是看了一眼瞬間把頭扭到一旁:“這,這我可幹不了啊。”話語中都是顫抖味道。
“你只需要幫我撐著他的肚皮一點,我把裡面腐肉切除就行。”
“怎麼撐?”
“用手向兩邊拉拽。”
“啊?”
“你如果真的不行就換個人來,我不能繼續耗下去。”
馮雲鶴硬著頭皮走過去,一臉痛苦的伸出雙手放在王志遠指定位置:“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我懂,所以我才會叫你進來幫忙。”
有了馮雲鶴的幫助讓王志遠能夠更加專注去切掉腐肉。
好在他有一雙特別穩的手,一手持刀一手託著器官,長呼一口氣。
一刀切掉腐肉,拿出來扔到一旁後立即拿起止血散灑在傷口處,用滿是鮮血的手指搭在病人脈搏上,確定他還活著後懸著的心放下一些。
分三次撒入止血散後才讓馮雲鶴鬆開手。
她雙手鬆開頭也不回跑出房間,一個人趴在石桌旁哇哇嘔吐。
王志遠取出已經備好的針線按照書中所記載成交叉形縫合。
縫合結束在傷口處繼續撒止血散,最後裹上一層乾淨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