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這一舉動嚇壞房間內幾人。
馮二彪晃動三當家幾下:“妹妹?妹妹?你別嚇唬哥啊。”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慌。
二當家則一把拽住王志遠發出質問:“這怎麼回事?”
“稍等片刻,讓我看一下。”
王志遠推開二當家來到床邊為她把脈後暗自長呼一口氣:“她還活著呢,你不用這麼傷心。”臉上洋溢著自信的氣息說道。
馮二彪試探一下她的鼻息,確定還活著後還是不太理解為何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
王志遠隨便搪塞幾句專業話語應付過去,轉過身悄悄擦拭一下額頭即將流下來的冷汗。
手下帶著100壯手搓艾柱和薑片送到房間,王志遠取出毫針在薑片上反覆挑刺後對準穴位刺入,順便讓馮二彪手下點燃五壯艾柱放在穴位一側兩指寬位置。
“艾柱燃燒結束時換新的繼續燻穴位,最少要一炷香時間,千萬不要燙傷她的面板。”王志遠一邊整理自己九針包一邊做出安排,“給我筆墨,我來開方。”
寫好方子舉起來吹乾墨跡遞給馮二彪。
馮二彪拿著他的藥方和其他幾位郎中開的藥方進行對比後裂開嘴:“王郎中你這藥方跟其他幾位郎中藥方並沒有太大差別,吃別人的不管用吃你的就管用了?”質疑道。
王志遠忍不住苦笑兩聲。
“腸痛分多種,一味中藥的改變足以改變疾病,更何況整個靈風縣和平樂縣除了我們王家還沒有人懂針灸之術吧?”王志遠很是驕傲的仰起頭。
馮二彪找不到回懟的理由,只能吩咐二當家安排人去照方子抓藥。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昏迷過去的三當家睜開眼睛,她的第一反應便是腹部的疼痛出奇的緩解了許多,已經在自己承受範圍之內。
她剛準備起身就聽到一聲:“別動,行針還未結束。”王志遠一個箭步衝上前摁住她的肩膀。
兩個人無形之中對視一眼。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王志遠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頰,顯得格外帥氣。彷彿這一瞬間她感受到渾身都很暖,暖到有些發燙,忍不住發出一聲:“哎呦。”
“距離稍微遠一點,你看這裡都被燙紅了。”王志遠對觀察艾柱的人提醒道。
行針期間三當家想到一件事,很好奇為什麼王志遠要跟自己大哥說放他下山:“難道你不是被他們請來的嗎?”
王志遠扭頭看了看馮二彪:“當然是了,否則我怎敢一人獨闖鳳城山。”半開著玩笑說道。
“哈哈哈,王郎中說笑啦,你以後就是我鳳城山貴客,只要你想來隨時歡迎。”馮二彪見證了王志遠的本領,對他態度自然而然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本來王志遠還害怕他會失信,現在看來所擔憂的一切都很多餘。
“既然大當家如此豪爽那我也就沒必要遮掩,三當家的身體恢復需要幾天時間,在這期間我需要每日為她行針,根據她的情況調整藥方,不過有一事我希望你可以幫我。”
“請說。”
“幫我去回春堂送個信,告訴我爹孃不要擔心,待三當家身體恢復後我就回去。”
馮二彪聽完立馬就叫進來一個手下:你馬上去回春堂給王郎中報個信,告訴他一切都安好,不用掛念。”
“是。”
“還有,把我們山寨中存放的好酒好綢緞跳上一些一併送過去。”
“是。”
每日行針閒聊讓王志遠認識了眼前這位女中豪傑,她本命馮雲鶴,很小的時候父母被狗官誣陷殺害,哥哥馮二彪帶著她不得不過著乞討生活,後來兩兄妹來到鳳城山加入土匪,前兩年馮二彪才順利接過寨主職位。
雖說他們是土匪卻有著三不劫規矩,百姓不劫,朝廷貢品不劫,賑災物品不劫。
“雖然有規矩,但山寨裡魚龍混雜,難免有人惹是生非。”馮雲鶴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