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王只覺得自己額角青筋直蹦躂:“本尊當然懂!懂你腦子裡進了水,都特麼是漿糊!”
蛇首王默了默,看著容華佈下的陣法:“……你也別說本尊啊,那裡面不是還有一個不知道的。” 蛇首王素來最討厭看書,哪怕是神識一掃這麼簡單,也懶得去,也不耐煩聽人家講古,而這些秘辛也往往都是古事,久而久之,就沒人和他說了,所以他也就不知道
了。
婆娑王雙手環胸冷笑:“那就是一個不自量力的蠢貨!怎麼,你認為自己也是個蠢貨?” 百媚王沒有資格知道鎮魂使之事時迷上了君臨,後來一步步爬上來,手段太狠,做的太絕,又從不掩飾,以至於她那個領地被她取代的上任王者也給她留了一份大禮
——那個王者臨死之前一把火燒了王宮重要之地,其中就有藏寶庫和收藏秘典的密室。
所以,百媚王才有許多事都不知道,而其他稱王的頂尖高手又瞧不上百媚王的手段,但也心生戒備警惕,所以,王者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倒是沒人和百媚王說。
蛇首王又一次沉默了:“……那你說,她跑來神界做什麼?而且目標還是與那位鎮魂使候選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的千羽家。”
說真的,要不是為了容華,蛇首王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就帶亡者去了珏玥宮找夜翊他們,他們想抓了夜翊他們,也好以拿捏個未來鎮魂使的把柄在手裡,
只是後來溫珏和劍淩歸來,才沒能繼續下去。 蛇首王說著一頓,隨後才繼續道:“對呀,千羽家與那位鎮魂使候選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而且千羽家中還有兩名那位鎮魂使候選人在下界時的朋友,聽說還是生死之
交,我們不如動手?”
話音未落,蛇首王已經彙聚死氣準備動手了。
不過卻被婆娑王探來一掌打斷了。
蛇首王看向婆娑王,皺眉:“你做什麼阻止本尊?”
婆娑王冷笑一聲:“說你是蠢貨,你還真就是蠢貨了?你好好感受一下,千羽家最深處究竟有些什麼!”
蛇首王聞言一頓,朝千羽家禁地的方向看去,不多時,猛地後退:“這千羽家的人,也太瘋狂了吧?!連自個兒祖宗的屍體都不放過,給煉成了屍傀!”
居然對自己老祖宗的屍體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婆娑王也站不住了:“你說什麼?”
蛇首王能看出千羽家禁地的那是千羽家的祖先煉製成的屍傀,那是他有秘法,但婆娑王可沒有,他只是覺得千羽家禁地有極為恐怖的東西存在。
畢竟,那股腐朽而恐怖的氣息還未完全沉寂下去呢?
蛇首王喉嚨滾動了幾下,聲音沙啞,帶了幾分幹澀:“本尊說,千羽家禁地裡,那極為危險的玩意兒,是千羽家被人煉成屍傀的祖宗!”
婆娑王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他懷疑一下自己聽錯了也不能,他不由垂眸看著底下正忙著的千羽家族人,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就那些在魂之大陸待久了,心性扭曲的亡者,也做不出將自己祖宗煉製成屍傀的事情來啊,畢竟屍傀的煉制方法極為殘忍陰毒,他們能對有深仇大恨的敵人這麼做,
卻無法對自己祖宗下手。
可千羽家……
婆娑王喃喃道:“不愧是上古之前就存在,還能一直興旺到如今的家族,這麼一個對敵人狠,對自個兒祖宗更狠的家族,能興旺到如今,還真是一點都不稀奇啊。”
蛇首王呵呵幹笑了兩聲:“那現在,我們還要去抓那位未來鎮魂使的親朋好友嗎?”
說真的,能把自己祖宗煉製成屍傀的家族,蛇首王心裡還真是有點怕怕的,只想躲著走。
至於抓住容華在意的人當把柄?嗯,想想兇殘的千羽家,他們覺得,還是想辦法交好吧。
想來,看在他們雖然跑去進攻了珏玥宮,但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的份上,投誠應該還是會被接受的吧?
婆娑王斜睨了一眼蛇首王:“慫了?”
蛇首王呵呵:“別告訴本尊你不慫?有這麼一個連自個兒祖宗都能下手的外祖家,你能想象一下這位鎮魂使候選人耳濡目染之下,會有多麼兇殘的手段嗎?”
聞言,婆娑王也沉默了,他還真……不敢想象。
蛇首王這會兒還在說:“……不行,這事也得提醒一下那幾個一起來了神界的家夥。”
婆娑王又斜睨了一眼蛇首王:“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同胞愛了?”
蛇首王學著婆娑王的模樣斜睨了回去:“同胞愛?你這是在和本尊開玩笑嗎?本尊哪有什麼見鬼的同胞愛?” “只是不想那幾個家夥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招惹了那位鎮魂使候選人,然後惹得本尊也被遷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