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對上白煙柳狠戾怨毒的目光,嘴角牽起一抹譏笑:“又是這麼個眼神,不過也是,心胸狹窄如你,稍有不對就會心生怨恨,除了這麼看人,你也不會用別的眼神看了,畢竟,在你看來,這世上就沒有誰是不值得你恨的。”
她方才趁著白煙柳和容華說話的空挪到了白煙柳的身後,給了她一掌——說真的,阮琳是真沒想著成功,雖然白煙柳的修為來路不正,全靠採陽補陰,但怎麼說也是個大乘修士不是?
可真就被容華說對了,白煙柳這人啊,總是容易被吸引注意力,不論那個人是她所愛的,還是恨極了的,只要人家一有動作,她就忍不住全身心關注,以至於忘了周圍是個什麼情況……
阮琳其實挺懷疑的,白煙柳這麼個性子,究竟是怎麼活這麼大的——能讓白煙柳投注全部注意力忽視周圍情況的,只有莫言殤和容華,其他人都沒這個本事,所以白煙柳當然能活這麼大。
白煙柳咬牙切齒的瞪著阮琳:“一派掌門的親傳弟子就是個背後偷襲的?青雲派真是……未來堪憂啊!”
丹珏他們都忍不住去看容華,林安暖,阮琳,天雲和寧塵的臉色,畢竟,白煙柳這話真是挺誅心的。
不論是對於身為青雲派弟子,還是阮琳好友的他們來說。
但丹珏他們卻發現,容華他們根本就沒當一回事,面色再是自然不過,心中不由贊了一聲好心性。
當然,好心性可不代表沒脾氣。
阮琳嗤笑一聲:“有你這麼句話,可見我青雲派的未來確實是不用擔心了。”
林安暖接上:“畢竟,以你白煙柳的心性名聲,所作所為,能被你看不上眼的,不說別的,最起碼啊,這品性是絕對有保障的。”
“既然品性都沒問題了,那自然不用擔心會做出什麼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的事情了。”
容華扔了一串紅蓮業火過去,紅蓮業火入體,將白煙柳的丹田靈根,修為元嬰,都是燒了個幹幹淨淨。
而且,容華明明能一瞬間就將白煙柳的丹田靈根,修為元嬰燒個幹幹淨淨,她偏偏拖了一刻鐘。
這一刻鐘,白煙柳的悽厲慘叫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也讓丹珏等人看容華的目光多了幾分怪異。
天獄更是嘖嘖嘆道:“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天雲和寧塵卻是一人揮出一道靈力廢了白煙柳的手筋和腳筋,引得其他人側目。
天雲和寧塵沒別的意思,只是懶得與白煙柳進行,又記著方才白煙柳說阮琳的話,所以才在這會兒廢了白煙柳的手筋還有腳筋。
修為被廢,縱使修煉出來的壽數未曾改變,白煙柳瞧著也是蒼老了下來。
她微微抬頭,透過淩亂的發絲看容華,聲音嘶啞:“這不可能!你我同為大乘修士,我怎麼可能躲不過你的攻擊?”
白煙柳顧不上被天雲和寧塵廢了的手筋腳筋,她滿心都是容華的攻擊,她怎麼可能躲不過去,全無反抗之力!
容華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煙柳,並沒有解釋那是因為她向君臨借了靈力的緣故。
她和君臨之間的契約,將兩個人的生命,壽數,神魂都緊緊聯系在了一起,彼此之間借個力量自然不在話下。
容華和白煙柳之間的修為相差不大,但白煙柳和君臨之間的修為,那差距可是天差地別。
就算容華向君臨借的力量不多,但收拾白煙柳,那是夠夠的。
容華轉眸看向丹珏,微笑:“既然丹珏道友已經將清理門戶的事情交給了我,想必也不介意我帶走白煙柳吧?”
丹珏微微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在這兒,我得提醒容道友一句,氣出夠了,還是盡早解決了她的好,免得……後患無窮。”
以丹珏的眼力,自然瞧得出容華之所以沒當場殺了白煙柳,是想著折磨她。
容華微微點頭:“這個丹珏道友可以放心,我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
等從丹谷中出來,阮琳嫌棄的看了一眼被容華用根繩子綁上,拖在地上的白煙柳:“我們現在去哪兒?”
容華微微勾唇:“去凡人地盤,我覺著她對付音煞門那位女掌門的法子不錯,打算給她也找上一群乞丐。”
到底是修煉之人,就算被廢了修為,這麼被容華拖在地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白煙柳卻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
聽見容華的話,白煙柳狠狠一顫:“士可殺不可辱!容華你不能那麼對我!”
就算她一身骯髒,曾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卻也不想被一群凡人,還是乞丐給糟蹋!
那對她來說,是侮辱!
容華嗤笑一聲:“士可殺不可辱?那位被你丟給乞丐的音煞門掌門也是這麼想的吧?你有放過她嗎?”
容華一點也不想對白煙柳寬容,她就想讓白煙柳越痛苦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