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高興,明明被青雲派,劍心派這些同為超級勢力的存在看熱鬧之後,還要給他們送上賠禮。
‘老六’搖了搖頭:“雖然被看熱鬧是我們和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人家面上什麼也沒表現出來,反而是一副‘你們想怎麼樣,我們都配合’的樣子,那咱們也就不能失了禮數。”
他們不是魔修,到底做不來肆意妄為的事,強者為尊的同時,他們也注重禮數。
那火爆老祖也搖了搖頭:“我知道,就是心裡不舒服……罷了,反正去送賠禮的也不是我,眼不見為淨。”
聞言,丹珏倒是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分調侃:“就是你想去我也不敢讓你去啊,我可怕你一個不高興和人家打起來,到時候,賠禮不成,反倒結怨。”
聽了丹珏這話,其他老祖頓時也是笑了出來,以那火爆老祖的性格,丹珏的話,倒是很有可能會成真。
那火爆老祖翻了白眼:“……算了算了,能讓你們一笑,也算是我大功一件了。”
這下,笑聲更多了。
……
容華看著剛由丹谷其中一位老祖送來的禮,不由嘖了一聲:“這是在攆人呢。”
容景露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笑容:“不稀奇,丹谷正值多事之秋,他們不敢讓這些各懷心思的門派和家族留太久也是正常,畢竟,要是被人渾水摸魚,可就不好了。”
他頓了頓:“我想,丹谷下一步,便是該閉山門不出了。”
容華點了點頭:“也是,丹谷可謂是損失慘重,元氣大傷,是該好好休養生息一番。”
“不過……”容華看了眼丹谷送來的禮,“雖然眾多重地失竊,丹谷出手卻依舊大方,盡顯大派風範啊。”
容函抿了口茶:“也是不想失面子,同樣也在告訴大家,雖然他丹谷失竊,谷中高階修士接連被殺,損失慘重,但卻依然是超級勢力之一,讓想出手的人都掂量一下。”
“雖然是賠禮,也未必不是震懾。”
容華卻不知想到了何處,笑的眉眼彎彎:“或者,也是有大出血,盡快送走一眾瘟神的意思。”
聞言,容函和容景都是微愕,隨即不約而同笑出聲來:“有道理,有道理啊!對這時候的丹谷來說,這些滯留不走的勢力,可不就是瘟神嘛!”
君臨沒笑,放在容華身上的目光卻是極柔。
離開丹城之後,容華,容函和容景又自然的兵分三路。
容華跟著青雲派,容函自行離開,這次在丹谷沒有找到容家死士的蹤影,想必是收到容函會前往煉丹大比的訊息提前離開了,所以容函還要去白家看看,而容景,自然是跟著劍心派走了。
飛行法寶上,對於來時沒有的君臨,青雲派眾弟子都有些好奇,因為君臨臨出門前將發色眸色變成了黑色——畢竟,他按捺不住和容華親近的心,卻又不想讓容華面對青雲派弟子異樣的目光。
所以,青雲派眾弟子只是對於君臨這個不知從何而來,卻又和容師妹師叔)相當親密的男子是何身份的好奇,倒是沒有異樣。
阮琳偏頭問容華:“你說,等我們回到青雲派能不能見到安暖和我師兄?”
“應該會。”在阮琳眸光微亮的時候,容華又慢悠悠的補上了下半句:“應該不會。”
阮琳頓時白了容華一眼:“不過丹谷挺有錢的嘛,明明才失竊,轉身卻又能拿出價值不菲的賠禮來。”
這和回去能不能見到安暖還有寧塵師兄有關系嗎?容華抬了抬眼皮,卻也知道阮琳只是想換個話題,上下句並沒有聯系:“雖然丹谷元氣大傷,損失慘重,但底子還在那兒,拿的出來不奇怪。”
阮琳咂咂嘴:“也是,幾十萬年的底蘊呢。”
頓了頓,阮琳又問:“你說,白煙柳這一回會不會乘風而上?”
恩,之前嘛,阮琳相信白煙柳一定不會放過機會,不過現在丹谷大乘期的老祖都跑出來了,阮琳就不確信白煙柳會不會跳出來了。
容華微微勾了勾唇角:“已經放出的野心,怎麼可能輕易壓的回去?”
阮琳頓時就笑了:“這麼說,她是會出手咯?誒呀呀,一想到她在那些丹谷老祖的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謀算,生怕被發現的樣子我就忍不住開心啊。”
容華微微點頭:“是啊,等她成功之後,你倆下次見面,你就得低她一頭,說不定你還得叫她一聲前輩呢。”
阮琳:“……”能不要在我高興的時候潑涼水嗎?友誼的小船真是說翻就翻,讓人沒有一點點防備啊。
其他人:“……”她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們聽不懂?那個白煙柳似乎和我們修為差不多來著,聽她們的意思,白煙柳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丹谷那些老祖盯上……所以她究竟謀算了什麼,才會讓那些老祖盯上?
聽的雲裡霧裡的其他青雲派弟子真的很想上前問個明白。
可惜,他們和容華還有阮琳不熟,不好意思上前去問,畢竟,要是被拒絕了那可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