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而古老的強悍威壓陡然臨身,銀杉撲通一聲跪下,腦海中一片空白,額角的汗珠一滴滴滲出。
這是警告,赤uouo的警告!
銀杉空白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無比的清晰明瞭。
夜翊和九嬌看到狼狽的銀杉,不期然對讓君臨清冷淡漠的雙眸,頓時噤若寒蟬。
這些事發生在一瞬間,容華反應過來就見銀杉跪在地上,身上被汗水打濕,而夜翊和九嬌戰戰兢兢的模樣。
她不由扶額:“阿臨,你……”
容華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君臨打斷:“他想讓你摸他。”
容華一頓,
“而你也想摸他?”君臨清冷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只有容華聽的出的委屈。
而夜翊他們,只能聽出君臨的聲音冷的可怕。
容華摁了摁額角:“摸摸頭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
君臨回來容華無疑是高興的,但是這一見面就先吃了醋什麼的,容華就無奈了。
“我以為你變心了。”這一下,君臨語氣中的委屈,就是夜翊三隻也聽了出來。
於是,剛剛從君臨那可怕的威壓中逃脫,很是驚嚇的銀杉和被君臨嚇到的夜翊和九嬌不由又一次被嚇到了。
委屈什麼鬼?那絕對不是他們清冷淡漠,尊貴優雅,一身王者風範的尊上身上該有的東西。
夜翊三個的心情明顯不被君臨所在意,他只是看著容華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我以為我只不過離開了短短的時間,你就移情別戀,愛上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銀狼了。”
聽了這話,銀杉頓時軟倒在了地上,怪不得尊上的威壓那麼恐怖,原來是因為‘奪妻之恨’啊,他以後再也不問姐她要摸摸頭了。
容華的臉卻是刷的一下黑了:“你不相信我?”語氣裡幾分質問,幾分委屈。
君臨微微搖頭:“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太久沒見面,我心裡不安,怕你不要我了。”
容華漆黑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不還是不相信我?”
君臨的語氣有些弱:“我真的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吃醋而已。”
容華呵呵:“吃醋了你能脫口而出我變心了?”
君臨清冷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無辜,當然,還有幾分委屈:“阿鸞,我很不安,畢竟我們的年歲差的太多太多,就是你容家的始祖叫我一聲老祖怕是都嫌他年齡太小,我總怕你會被你的同輩人吸引離開我……”
年齡這回事君臨當然不介意,只是方才他剛回來就聽見銀杉那句話,又見容華那副很無奈,一臉‘你誤會了’的表情替銀杉解釋,君臨被妒火醋意沖擊理智,一時失口,說錯了話,這會兒他當然要示弱先讓容華消火再說。
本來君臨之前一委屈,容華的心就不自覺的軟了軟,只是他的話讓容華忍不住火大。
什麼叫他以為她在短短時間內移情別戀愛上銀杉了?容華真是險些被君臨氣炸了。
不過君臨最後委屈無辜的說出那一番他關於年齡的不安,明知君臨的話不乏裝可憐的意思,容華的心還是酸酸澀澀瞬間就軟了下來。
君臨見容華的神色柔和下來,上前將容華抱在懷裡,薄唇湊到容華耳邊:“阿鸞,我好想你。”
微帶涼意的氣息吹拂,染紅了容華的耳尖,也讓她的臉頰上帶上了兩抹紅暈:“……我也想你。”
已經縮到角落裡的夜翊,九嬌和銀杉看著兩個人原本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一轉眼又膩歪到了一起。
銀杉忍不住和夜翊與九嬌傳音吐槽:“姐也太好哄了吧?尊上就裝了裝可憐,就把她哄好了。”
夜翊和九嬌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銀杉一眼,九嬌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忘了方才因為尊上的威壓,趴在地上狼狽的像一隻狗一樣?”
銀杉默了默:“……別什麼都往狗身上扯,你就沒有想過狗其實也很無辜?”
“……”九嬌一噎,沖銀杉狠狠翻了個白眼,不想和他說一句話了。
夜翊斜睨一眼銀杉:“蠢貨!”
銀杉嘆了口氣:“……我之所以蠢,就是因為每天都被你們罵蠢貨罵蠢的。”
夜翊,九嬌:“……”
以君臨和夜翊,九嬌與銀杉之間的差距,沒有使用契約之力開闢傳音通道,夜翊三個的傳音自然瞞不過君臨,不過君臨卻是沒有空理他們。
君臨抱著容華坐下,容華就坐在了君臨的腿上,她臉上的紅暈不由更豔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