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才那句可以說是質問容華是否真的喜歡他的話一出口,君臨就有點後悔,怎麼就不走心的問了這麼一句話呢?
果然,聽了他的話,看容華的樣子,簡直被他氣壞了。
聽了君臨的話,容華臉上的憤怒緩了緩,也想起了這些天居然把君臨一個人丟在混沌界裡,不許他出去的事,心裡頓時又是虛了虛,怒火也瞬間消了大半。
她抿了抿唇:“那,我把你關在混沌界好幾天,你剛才又說了那樣的話……我們就兩清了,誰也別怪誰了。”
君臨點了點頭:“好,方才的事和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剛剛在聽我說話時走神的事情。”
容華登時看向他,神色中有幾分不可思議。
君臨薄唇微勾,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
第二天。
坐在客棧大堂,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們就見他們帶隊的大人有氣無力的從房間裡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而且,這男人他還不是人類!
那些士兵們愕然的看著銀發藍眸,一身白衣,清冷淡漠,尊貴優雅,風華絕代的君臨。
因君臨的氣度晃了晃神之後,他們不由想,這男人,為什麼會從大人的房間裡出來?
至於獸族可以待在主人的靈獸袋裡這件事,被他們選擇性的遺忘了——廢話,這樣一個看起來就不簡單的人,啊不,是獸,怎麼可能會被放在靈獸袋裡?
別說他本身願不願意,就是把他放在靈獸袋裡,只是想想,都覺得,這是一種罪好嗎!
其實,君臨依然是習慣性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算看見了也會被忽略的那種。
可惜,這家客棧裡只住了容華,和她手底下那隊目前只歸她管的兵,而容華又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所以,不顯眼也顯眼了。
等容華在專門給她留出來的桌子旁坐下,士兵小隊長身邊計程車兵戳了戳他,示意他去問。
士兵小隊長瞪了瞪那個士兵,卻發現其他士兵也正期待的看著他,不由沉默了一瞬。
他真的很想打死這些自個兒沒膽子問,就推他下火坑的家夥算了——士兵小隊長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比喻誇張。
是個人都能看得見容華身邊圍繞的低氣壓,雖然容華平素脾氣好,會和他們說話,也不介意他們打趣兩句。
但這種明顯容華心情不好的情況下撞上去……士兵小隊長真怕自己會被容華一巴掌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啊。
不過,看著那群兔崽子,士兵小隊長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就去問問,反正……他也挺想知道的。
“大人……”士兵小隊長期期艾艾的上前,猶猶豫豫的開口。
“嗯?”容華抬了抬眸,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有氣無力。
君臨那混蛋居然也學了天雲師兄對付阮琳的法子,讓她寫保證書,倒是沒有讓她和阮琳一樣寫個三天三夜,只是一晚上,可問題是……他們當時是在混沌界中,而君臨說的一晚上,卻是指外界的一晚上。
——混沌界百年,外界一天喲。
在混沌界裡,雖然不是每時每刻都在寫保證書,君臨也沒有要求她寫的每一份保證書都一樣,但是以混沌界與外界的時間比例,也是讓容華寫到吐了。
士兵小隊長完全不知道容華昨晚經歷了怎樣的人生重創,他眼睛看著地下,咬了咬牙,說出自己的問題:“大人,不知這位大人是?”
“我姓君,是阿鸞的未婚夫。”沒等容華回答,心情很是不錯的君臨難得對他眼中的螻蟻開了口。
“哦?我怎麼不知道鸞兒什麼時候多了個未婚夫?”溫和中帶著冷意的聲音響起。
容華驚喜的回眸:“爹爹!”
容函對著容華寵溺的笑了笑,看著君臨時,眸裡卻是寸寸冰封。
士兵小隊長默默的後退,雖然他很想和容函這位現在大陸巔峰的九階煉丹師,大乘強者打個招呼,混個眼熟,但顯然,現在不是一個好機會。
君臨淡淡的對上容函:“我不僅僅會是阿鸞的未婚夫,將來的某一天,我會是她名正言順的夫。”
容函簡直要被氣笑了:“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同意了你和鸞兒的婚事?”
“你會同意的。”君臨語氣篤定。
容函語氣冷淡:“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讓我同意將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
“除了我,她誰也嫁不成。”君臨眼裡閃過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