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語氣中帶著些許漫不經心:“免了,我出手只是因為那些人不知死活的打擾了我和阿臨的獨處,救你只是順手而已,雖然也有看在公孫的面子上。”
然後她轉頭去看君臨:“這裡的空氣已經被不長眼的人汙染,我們換個地方?”
君臨沒有說話,卻牽起容華的手一個瞬移,便離開了這座山谷。
山谷裡瞬間只剩下天獄一個人,他抬頭望著天空,運轉靈力使丹藥的效用發揮的更加快速和完美。
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個人。
他是真的喜歡她啊,一心一意的對她好,想和她過一輩子,甚至,被追殺的時候也想帶著她一起逃,唯恐她被查出來受到傷害……可結果呢?真心以對,換來的不過是刻骨的傷害。
“哈哈哈哈!”天獄驀然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果然,他就不配被人愛,也不配愛人,這世界,對他從來都是不公平的。
笑著笑著,天獄眼中就有些許水光閃爍,他只是想有個人,一直信任他,陪伴他,對他好,他也會信任那個人,陪伴那個人,對那個人好的,讓他可悲的人生中能有所慰籍……
可是,就這麼簡單的心願,上天也不願意讓他如願以償嗎?
這對他,何其殘忍啊……
天獄閉上了眼,一抹水痕從他眼角劃入發鬢之中。
……
某個大廳中。
一個身形矮胖,其貌不揚,目光陰冷,氣勢強大的禿頂中年男人坐在首座。
大廳中央,那個從容華手中逃過一劫的油頭粉面的公子正恭恭敬敬的跪在那裡:“……本來叛徒天獄已經即將伏誅,可是,卻跳出來個女修救了他。”
“女修?”那中年男人語氣陰沉。
那油頭粉面的公子連忙點頭:“是是是,那女修不僅救了叛徒天獄,還口口聲聲說,煉魂門算個……算個什麼玩意兒,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砰!
話音未落,就見那中年男人重重地一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那桌子瞬間變成漫天塵埃,強大的威壓透體而出,擊飛了那油頭粉面的公子,讓他重重地一口血噴出,體內也受了重傷。
可他沒昏迷過去,也還能動,所以連忙又爬起來跪好,低垂的眼裡是深深的怨恨,恨天獄,恨救了天獄的容華,也恨這個用威壓傷了他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卻是不將那油頭粉面的公子放在眼中,怒極反笑:“好,很好,居然不將我煉魂門放在眼中?真是太好了!”
那中年男人眼中的殺意近乎凝成實質。
他瞥了一眼重傷,卻依舊恭恭敬敬跪在那裡的那油頭粉面的公子,對那油頭粉面的公子的恭敬閃過滿意:“那女修是何人?”
那油頭粉面的公子一僵,顫顫巍巍的說:“不,不知。”
生怕因為對容華一無所知而被那中年男人一巴掌拍死。
不過,那中年男人卻沒有殺了那油頭粉面的公子的意思,聞言,略略皺眉:“那你知道什麼?”
那油頭粉面的公子頓了頓,才不確定的說:“那山谷臨近黎城,那女修應該,應該是黎城內的修士。”
“應該?”那中年男人陰沉下了臉,“這點事也不能確認,真是廢物!”
頓了頓,那中年男人又問:“若見了人,你可還能認出來?”
敢不把他煉魂門放在眼裡?他一定要把那女修捉出來抽了神魂煉上個七七四十九天!
那油頭粉面的公子連忙點頭:“能,弟子一定能認出來!”
那燦如驕陽,皎若清月的絕美容顏,見了一次,便是一生,怕也難以忘懷,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想起容華那精緻絕美的五官,那油頭粉面的公子眼中不由劃過一抹垂涎。
……
容華到底沒能和君臨過多久的二人世界,離開那山谷沒多大會兒,就接到阮琳傳訊,說是容景帶著公孫灝來了。
看著君臨面無表情,但她依然能從中看出一絲委屈的俊臉,容華忍不住心虛,過二人世界是她答應了的,可是,哥哥來了,還帶著自己那個屬下……
不等容華說什麼,君臨就先嘆了口氣:“我們回去吧。”
容華對露出委屈神色的他沒轍,他又何嘗對容華有辦法了?
能夠讓他違背自己意願,希望她高興的,也就一個容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