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眯了眯眼:“若是他們心懷不軌,我方才就會捏死他們。”
……
李放和蘇恆出去之後,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驀然凝重:“你注意到容小友身邊的那個銀發男子沒?”
銀發藍眸,那個男人,不是人類。
蘇恆神色難得沉肅,他點了點頭:“那個男人,故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若非那個男人身邊的氣壓一直很低,且是對著他們,他們恐怕就會將那個男人忽視過去。
明明是個風華絕代,尊貴優雅,一身王者風範的男人,存在感卻偏偏低的不注意就會被忽視過去,過後也不會想到他。
李放垂了垂眸:“這樣的人,不,這樣的獸,他跟在容小友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
想到君臨看容華的目光,李放的神色不由變了變。
與此同時,蘇恆略有些艱澀的聲音響起:“那樣一個人,願意毫無存在感的跟在容小友身邊,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明明就是……心悅容小友。”
李放神色變幻,良久之後,他嘆了口氣:“人shou相戀,不說不容於世,卻也是被世人所排斥,若是傳開,怕是會有想法偏激的會不惜代價的襲殺他們,容小友怎麼就……唉!”
蘇恆卻是斂了斂眸:“他們不會在意世人看法的,至於傳開之後,會被襲殺……若真有人敢動手,那最後,還不知道是誰殺誰呢。”
倒也是,李放想了想,一笑:“行了,人家的事,咱們在這兒擔心什麼?咱們更該關心這魔修入侵的事情才對。”
蘇恆嘴角也勾起一抹溫文爾雅的弧度:“是啊……郾城城主那邊傳來訊息,魔修進攻,他們傷亡慘重,希望我們這邊派人過去支援。”
李放冷哼一聲:“魔修進攻是真,傷亡慘重卻未必真,我敢保證,郾城城主肯定只給我們這邊發了請求支援的資訊,那個老家夥,最會借機而行,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兒!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斤斤計較著曾經的一些小事。”
聞言蘇恆倒是忍不住笑了:“李道友你對著郾城城主時,不也同是如此?”
郾城離黎城算不得遠,郾城城主和李放兩人當初也是在一起歷練過的,交情也算不錯,可惜,最後卻因為愛上同一個女修鬧的險些不死不休。
不過就是現在,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瞅著機會,還要給對方添些賭。
可那個女修最後卻沒嫁給他們,而是嫁給了另一個城的城主,還美名其曰,因為她讓郾城城主和李放這對好友反目成仇,她心有愧疚,不能嫁給他們其中一個……當時可算是把郾城城主和李放這兩個狠狠惡心了一把。
不過,到底險些鬧的不死不休,兩人之間的友情已經消磨盡了,就算是知道他們為之朋友反目的那個女人實際上根本不值得他們放棄曾經真摯的友情,但破鏡重圓終有裂痕。
更何況他們鬧的已經無法再繼續做朋友了。
所以,就算不在乎那個女人了,兩個依然是彼此看不順眼……
蘇恆之所以會知道這些,倒不是他和李放關系多好,而是他其實出身西大陸,而李放,郾城城主和那個女修之間的事,雖然不至於傳的整個大陸都知道,但在西大陸,還是傳的沸沸揚揚。
李放瞥了蘇恆一眼,從他不加掩飾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想法,不由冷哼:“當初的事傳的沸沸揚揚,你信了吧?”
蘇恆聞言,微微挑眉:“難道,還另有隱情?”
“當然。”提起當初的事情,李放就忍不住爆粗口,“那個蠢貨,明明那個女人在我們之間左右逢源,勾搭上他不夠,還想讓我也沉迷在她的所謂魅力之下,利用我們兩個來滿足她的貪婪和虛榮心,那個蠢貨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
“後來,那女人色我的時候,被那個蠢貨發現了,就倒打一耙說我調戲她,可那個蠢貨他居然相信了!特麼的,老子就算在饑不擇食也不會看上那麼一個女人好不好?!再說了,老子年輕的時候雖然不著調,但也知道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好嗎!”
“再後來,那個女人和他分開,明明是因為勾搭上了更好的,卻將原因都推到我頭上,那個蠢貨居然也信了!真是氣死老子了……”
聽著李放滔滔不絕,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蘇恆目光有點微妙,他有點想多了……
“你在想什麼?”注意到蘇恆眼神的李放停下了自己的講述,狐疑的問。
思維漂移的蘇恆順嘴回答了一句:“啊,我在想李道友你這麼憤憤不平,該不會是你對那位郾城城主,其實是求而不得了吧。”
求而不得?李放怔了怔,隨即想明白了蘇恆話中的意思,臉色青了又白,紅了又黑:“蘇!道!友!”
他的一字一句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目光陰森森的看著蘇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