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記得,那是她剛從魔域出來沒多久的事情。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倒是不知你原來如此聽話,我讓你叫你就叫,那我讓你去死你去不去呢?”
白煙柳心底當即就有一股邪火上湧,只是她強自壓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容前輩,開這樣的玩笑,怕是不好吧?”
容華冷嗤一聲:“誰和你開玩笑?我明明是再真誠不過的希望你去死。”
她語氣裡的認真,任誰也能聽得出來。
不過,周圍的修士們倒也沒誰覺得容華惡毒或者什麼的。
一則,強者為尊是大陸亙古不變的準則,容華比白煙柳強,那麼無論她對白煙柳做了什麼,那都是對的,即便會被人說嘴,但也不會唸叨多久,或者影響到容華。
二則,容華看不順眼白煙柳不說人盡皆知,但知道的人也不少,而白煙柳明知道還要湊上去,那隻能說明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白煙柳的神色就更委屈了。
一旁冷眼看著的阮琳嗤笑一聲:“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容華看你不順眼,討厭你的事情表現的那麼明顯,不說人人都知道,但知道的人也不少,你肯定也知道,卻偏偏愛湊上來自己找虐,那是你自己犯賤。”
“自己找上來被欺負了,然後擺出這麼一副委屈的樣子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哪個被美色所迷的蠢貨跑出來為你出頭?你不是喜歡莫言殤嗎?還去勾引別人……真是水性楊花!”
“而且,請你看看,不論是我,安暖都比你美多了好不好?尤其容華,你根本連比都沒法比!跟我們站一塊兒,要是還有為你出頭的,那我還真得懷疑懷疑他是不是瞎了眼或者腦子有病了!”
一番話連消帶打,聽的周圍的修士嘴角抽抽,覺得阮琳這張嘴可真是夠毒的。
也真是讓白煙柳這個平素愛面子的有些受不了。
她臉色漲紅,雙眸蒙上一層水色,看著楚楚可憐:“你!阮道友,我自問沒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說話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沒有得罪我的地方?這話你也真好意思說出口,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阮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還有啊,早就跟你說過了,別表現出這麼一副柔弱無依的樣子,和你之前殺魔獸的樣子比起來,真的是太違和了!”
那天,白煙柳在她身上撒引獸粉可是要她的命啊,當然,就算沒有容華相助,阮琳也不會有事,畢竟,她身上也不缺防身的東西。
可就算她沒事,也不能抹消白煙柳曾經做過的事,今天白煙柳居然和她說,沒有得罪過她?
白煙柳彷彿能聽見周圍人對她的嘲笑,這讓她心裡的恨意陡然飆升,險些沖垮了她的理智。
白煙柳的心早就已經扭曲,她真真切切的對容華和阮琳動了殺心,甚至付諸行動,可她卻不覺得自己這是得罪了她們,因為,在她心裡,容華和阮琳遲早要死,已經被她打上了死人的標簽。
對於死人,怎麼能說是得罪呢?
所以,白煙柳面對阮琳的話,一點心虛也沒有,只有被羞辱的怨恨殺意,不過她卻將之很好的壓了下去,只表現出被人羞辱後的憤怒:“阮道友,你不要太過分了!我處處相讓,你卻步步緊逼,當真以為我好欺負麼!”
白煙柳演的開心,阮琳卻沒有興趣繼續看下去,她語氣很是不耐煩:“好吧,就當你說的都是對的,現在,能麻煩你圓潤的離開嗎?你站在這裡,真的是太礙眼了!”
圓潤的離開?白煙柳呆了呆,隨即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要她滾麼?不由狠狠咬牙。
周圍看戲的修士反應也不慢,當即就有壓抑的笑聲響起。
更是讓白煙柳心中憤怒,怒火直接燒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