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和雲雲一樣,都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它怎麼會,傷害她呢?
聽見這句話,容華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君臨卻高深莫測的看了兔兔一眼:“希望你能做到。”
容華發現自己能動了,忍不住瞪了君臨一眼,卻從他眼裡看到一絲委屈。
容華見狀,心裡僅剩的那點怒氣突然就癟了下來,只餘下無奈。
“容容……”兔兔有些怯怯的看著她,“你相信兔兔,兔兔不會傷害你。”
容華看著它,心突然軟了軟,她蹲下身摸了摸兔兔的小腦袋:“當然,容容相信兔兔。”
兔兔笑彎了紅眼睛:“那容容,我們出去吧。”
喪屍都死絕了,場景又恢複到了最初,想要看到剛剛那副場景,那就得重新再進入一次陣法。
出了陣法,容華看見旁邊幾座閃爍著微光的陣法,問兔兔:“他們都進的什麼陣法?”
兔兔紅眼睛閃了閃:“都是環境啊,不過每個人進的都有點不一樣,不過兔兔保證,銀杉和公孫灝進的幻境絕對是最適合他們的。”
容華狐疑的看著兔兔:“你讓銀杉進的究竟是什麼幻境?”
兔兔歪著腦袋想了想:“屍山血海和百鬼夜行的結合體?”
然後它期待的看著容華:“怎麼樣?合適吧?絕對能讓他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哦。”
容華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確實很適合。”
頓了頓,她又問:“那公孫灝呢?”
兔兔眨眨眼:“公孫家滅門的慘案一直在他心裡壓著,走不出來他很容易因此引發心魔,所以兔兔讓他進入的幻境會讓他重複他最在意最恐懼的一幕幕,看的破他就能出來,看不破,他就會在幻境裡沉淪……”
頓了頓,兔兔認真的看著容華:“容容,我覺得,如果要有心魔的話,那麼,自然是早出現,比晚出現好,對嗎?”
容華沉默了一瞬,才嘆了一口氣:“對,只是兔兔,你的手段是不是太激烈了?”
兔兔低著頭:“容容是不是不喜歡我這麼做?可是兔兔又不認識他,他又不像夜翊,九嬌和銀杉他們,是兔兔認識的,和兔兔相處了很久的。”
“公孫灝對兔兔來說是陌生的,隨時可以拋棄的,要不是容容收了他做屬下,兔兔也不會幫他一把……”
“再說了,就是銀杉,兔兔也是讓他直面恐懼的啊,這樣的手段,雖然激烈,但是很有效,不是嗎?”
容華再次蹲下身摸了摸兔兔的小腦袋:“可是兔兔,激烈的手段有效卻也難免傷人……公孫灝對兔兔來說,現在是陌生的,以後卻會是熟悉的。”
“還有銀杉,銀杉和公孫灝的事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汴瘋子的那雙眼嚇著了銀杉是不錯,但其實也沒有給銀杉留下太多陰影,讓他進秘境最主要的還是鍛煉他的心性。”
“可是公孫灝……兔兔,那是滅門之禍,這樣的事,你讓他一遍遍的經歷,不覺得殘忍麼?打個比方,如果讓兔兔一遍遍的經歷失去你前主人的痛,你會如何呢?”
就像容華說的,對公孫灝,那是自己人才會這麼覺得,但若公孫灝是陌生人,不在意的人,那麼,他是否一遍遍經歷人生最痛苦的事容華根本不會在意。
也就是,你是好是壞,這與我何幹?
聽到容華最後一句話,兔兔小小的身體突然一震,它紅眼睛裡閃過一抹痛苦,最後它開口說:“容容,兔兔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