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然不是銀杉說的,原話也沒有這麼直白,這話是容華曾經無意間說出來的,她說的話可比這個委婉多了。
而銀杉當時正好在場,就記了下來,然後就用在了此處。
公孫灝微微躬身,動作優雅:“多謝銀杉公子的教導。”
銀杉一滯,撇撇嘴:“無趣。”
這時,看著窗外的容華回過頭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銀杉,你似乎被人恨上了呢。”
銀杉一怔,想了想就明白過來了,語帶不屑:“那個一臉風流的家夥?他這種人,最是謹慎小心,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出手的,而且,就他會進步,我難道不會嗎?”
說著,銀杉摸了摸下巴:“不過嘛,小心些還是有必要的,畢竟,陰溝裡翻船這種事,好說不好聽啊。”
他轉頭去看容華:“你說,我要不要找個機會做掉他以絕後患?”
容華聞言,點了點頭:“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嗎?這樣也不錯。”
“嗯,那等晚上我就去殺了他好了。”銀杉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不是說要去殺人,而是討論今天吃了什麼一樣。
容華伸了伸懶腰:“隨你。”
……
是夜。
城中某個院落突然爆發出極強的靈力波動,然後一個黑影極速退走。
院落中,白日裡找茬的那位公子沖出來的,臉色難看的看著手掌中幾枚裂開的碎玉。
這枚玉佩是他臨出門前,對他甚是喜愛的渡劫老祖交給他防身的,算是一次性的東西,若非危及他的性命,是不會有反應的。
剛剛,有個黑衣人闖進他房中,若非這枚玉佩,他已然斃命。
不過,被玉佩將攻擊反彈回去那人怕是也討不了好。
只是,他卻依舊開心不起來,一次性的玉佩已碎,他的底牌又去其一,他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呢?
當即就有不少強大的神識掃過這裡,同住在小院裡的人也姍姍來遲:“少主?”
那公子冷冷的看著他們:“以你們的感知,怕是我死了你們也才會發現吧?”
知道風流公子正在氣頭上,那些人都只是垂頭跪在那公子面前。
知道是那襲殺的人修為高深,與眼前這些人完全無關,但他就是壓不住心裡那股邪火,忍不住想要發洩。
五指虛虛一握,一條靈力形成的鞭子出現在他的手中,手腕一甩,那條鞭子就沖著領頭的人兜頭兜腦抽過去。
那人渾身一顫,卻不敢閃躲,直到那公子發洩完怒火,散去靈力化作的鞭子回房的時候,那人已然重傷,奄奄一息。
其他人卻是轟然散去,沒人理他,那人苦澀一笑,遮住了眼中的恨意和不甘,生命的氣息漸漸流逝……
客棧某間上房裡。
容華坐在房間裡看著窗外,觀她的樣子,卻是還沒睡過。
那股強大的席捲全城的靈力波動容華自然也是感應到了,當時她的神色就忍不住一變,站了起來。
不過,最終還是又緩緩的坐了回去。
公孫灝疑惑:“公子?”公子明明是擔心的,怎麼就不出去看看呢?
容華素手攥的極緊,深吸一口氣,面色恢複平靜:“再等等吧。”
“為什麼?”公孫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