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這樣啊。”
紅穹覺得自己只能這樣感嘆一句,抱著幾乎是被欺騙的心態做出如此簡單的回答。
之後再想想紅穹想明白了,實際上裘達爾要做什麼,以她的身份也只能最後這樣無力的在事實面前感慨一句。
所以幾天過後裘達爾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時,紅穹茫然了……
“喂……”
“恩?”
紅穹比平常慢半拍的做出應答,偏頭看著紅霸。紅霸身後是那三個魔導士站在座椅後面,滿滿愛意地看向紅霸,這讓紅穹有些不自然。
“你在說什麼?”
紅穹覺得她的反應十分正常,企圖將自己對裘達爾這種行為的不滿當成是錯誤,覺得自己過分的在要求著對方,同時因為厭惡於這種嫉妒的方式而開始逃避。她想不清這其中有什麼是正確的。
“狐貍離家出走了。”
紅穹說,“哦,隨她。”
“你的意思是隨便她去哪,還是不管她除了什麼事都隨便?”
紅穹抬頭,“這個也隨便。”
紅霸沒了話說,“好吧。”
紅霸需要前去馬格諾施塔德,而紅穹前去巴爾巴德上任的日子逼近。僅僅只是在猶豫之間就答應了練紅霸會送他到達馬格諾施塔德之後離開。擦!這個寵溺弟弟的姐姐角色是不是讓她太入戲了,雖然說不上百依百順,但只要不過分就完全沒考慮的認同這算是什麼毛病!
不過就算這樣子想很多,紅穹最後總是會完全按照紅霸的喜好來。
“那是用飛毯,還是走陸路?”
“我才不要飛毯。”紅霸瞥了一眼明顯是相當的厭惡,“我最討厭了,那樣面板會變得幹燥,衣服也會變髒。”
“那我坐馬車過去。”紅穹滿口答應,“我會準備好馬車明天出發。”
紅霸沒有說什麼,既然紅穹想去做也沒什麼好說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本就挺喜歡被紅穹關照,幾乎是成了習慣。不過就算是打定好了主意不會對紅穹準備的東西挑三揀四,縱使是紅霸在看到城門口的陣仗時嚇了一跳。
城門前站著的儼然是一個井然有序的軍隊,衣著整齊隊服,看起來相當陣勢浩大。跟在一批步兵後面是兩輛極其奢華的帷轎,車子前面都標配有騎兵,由精選出來的駿馬驅使。不得不說這兩輛車實在是太顯眼了,不管是這極盡奢華的裝飾,車門上煌帝國的紋章,或是周圍精美繁複的雕刻。
“做這個出去是在向強盜、土匪宣戰嗎?”
“有問題嗎?”
“會很麻煩。”
“我不怕麻煩。”
“你是想去新官上任還是被搶去當壓寨夫人?”
“我覺得你比我更有可能會被搶走。”
不管紅穹說什麼,馬車都被遣走了,最後紅霸在洛昌城內僱傭了一個商人的馬車。因為這件事出發後紅穹一直坐在馬車內生悶氣。紅霸覺得向來可靠的紅穹出了這麼一次狀況後的反應特別有趣,一直在旁邊乖巧的喊著姐姐撒嬌,但紅穹不吃這套,慢慢的紅霸也膩味了便坐在一邊做自己的事情。
過後,一次在中途的休息中,身邊的三個魔導士走出了帷驕。
身邊一下子少了聲音,紅霸這才愣了愣神,察覺到自己這幾天都未曾和紅穹說過話。明明就一起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想著立刻抬頭向她一直待著的方向看過去。
紅穹跪坐在軟座上半躺著,長長的紅色頭發沒有打理,隨意的搭在肩上,一如既往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如果除去那冷漠的表情,倒是和周圍的同齡女生無異。她不該是這樣的,至少紅霸並不希望她這樣,並不需要紅穹一個人默默的背負著什麼將自己壓垮,最後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消失。只要與普通人無異便好,這就是他對紅穹這個人的期望。
突然外面傳來一個聲音——是擁有這馬車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