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紅穹來說,她便是這個置身於這個氣氛之中的人,或許她真的就是那種面臨著不幸的人,才不會想著讓玖渚會變得幸福。
“不會……”
“……”
“不會哦!我不會讓玖渚離開我的,我對玖渚你是不會放手的……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笙歌的替代品。”
玖渚停下來抬眼去看著紅穹,周圍吵吵嚷嚷全是嘈雜聲音。紅穹從清理好的包裹裡拿出一封信,遞出去放在玖渚視野中。
“我的姐妹小紅玉會嫁到巴爾巴德,不太清楚她會在什麼時候到,又或許根本不會到。見到了就將這封信交給她……她會是個比我好得多的主人也說不定。如果是透過紅玉,我們兩個人以後也能夠見到也說不定……不過,你始終也只是個下賤的奴隸……”
摸不清紅穹的態度,特別是最後那句嫌惡的話語,與其說是在警告更不如說只是一種很隨意的評價。
雙手抱頭甩了甩腦袋,心裡有點沉重。
孤身一人出來,接著也會孤身一人回去。
紅穹下意識嘆了口氣。
她站在寬闊的土地上感嘆讓她沒有辦法抱怨的同時,帶她帶來無數麻煩的弟弟,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當初牽著那個小孩的手一字一句許下諾言是個如何麻煩的決定。
她拿出飛毯坐上去升到半空中停下來,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沒有記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用手指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是因為煩躁於和紅霸有關的那一系列事,還是隱隱約約腦袋中那些記不太清楚的事。
“啊……終於趕上了,我就知道你今晚會離開。”
突然跑出來的男人著熟稔的語氣稍微有點讓人意外。
——怎麼辦,竟然被陌生男人搭訕,而且還是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
出現了劇烈動搖,想著是不是該為了保好名譽而殺人滅口的時候,對方說著‘啊,剛才竟然裝作不認識我,真的是太讓人傷心了。就這樣直接伸手將紅穹從飛毯上硬生生的,像抓娃娃一樣吊起來放在地面上,茫然的看著對方好久。
“我記得你,就是剛才和阿拉丁在一起的變態?”
仔細一看,還真的和自己說的一樣,將凸顯自己變態特質的服裝換掉之後,不得不說還算是人模狗樣。
因為自己的再次拒認而不知所措的男人著急的皺眉。
“我是辛巴德,小紅穹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不要再名字前面加‘小’。”
紅穹用力拍著剛好及腰的飛毯,發出‘啪’‘啪’‘啪’的響聲。緊接著也懶得去理會對方想要說的事情,直接跳到飛毯上面,一聲不吭就打算在近一步被纏著之前離開。發現紅穹真的完全不認識他這一點的時間有點晚,辛巴德抬頭看向離開的人沉下眼色,轉身離開。
在做工精緻的毯子上來回滾了好幾次,仔細一想才發現回去後有可能要面對裘達爾。
這是絕對沒有辦法說跳過就能夠跳過的解決事項,只是平時倒還好,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上一次見面也就是大概半年前——接吻了。這是不是說明關系多少有點改變?紅穹一路上無數次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至少不能夠讓裘達爾知道自己對那件事在意的不得了。
今天,紅穹第二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我……這到底都是在幹什麼啊!丟死人了!!”
捂住額頭。
那天的事情讓紅穹沒有辦法忘記,看起來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可是隻要一想起來心裡總是會抽的一下痛起來。裘達爾是agi,會在她那眾多兄弟姐妹中挑選出一個人輔佐成王。這是隻有身為agi的裘達爾所能夠做到,也是他必須要做到的。而她從頭到尾腦袋裡面想的無非就是用盡各種手段才能得到裘達爾,讓他無法去看著他未來抉擇的王,希望他眼裡只有自己?不可理喻的!
這種自私到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有可能造成劇變的想法,對於以前還是海盜的紅穹來說,她可以沒有任何壓力,隨心所欲,想要什麼都可以搶過來。可現實就是她現在並不是那個夜兔海盜,她是煌帝國的公主,是練紅霸的姐姐,是坦蒂爾的主人。和裘達爾身上與身俱來的權利和義務一樣,她也有了自己的立場,無法像個小孩子一樣不管不顧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考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