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穹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面無表情的問出了口。
“原因……玖渚,我需要所有你覺得能夠幫我解疑答惑的解釋。”
不過就算知道對方有難言之隱,逼問這種方式也不對。
但她可是練紅穹,對於充當反派或者實際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反派,這之類的事情全部都不屑一顧。也就是軟硬不吃又非善男信女的麻煩家夥,估計在得到能夠滿意的答案前,無論如何都會對玖渚死咬著不放。
“我不是奴隸。”
“能不能稍微說點我不知道的?原來你一直在當我傻子嗎?如果你是奴隸我一開始也不會買你!”如冰塊一樣讓人結凍的冷言冷語,“說說其他事,關於這個地方你知道的,看起來你似乎比我要知道的多得多。”
但是……
不是奴隸這件事一開始就暴露了這點讓玖渚出乎意料,他偏過腦袋。
“你實在是個麻煩,我好不容易混進那裡,卻被你買了下來……”
這種委屈的口氣。
“……是在撒嬌?”她用挖苦的口氣說著。
“我……”
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到了直接向自己面部沖過來的拳頭,關於紅穹那隻腳的力度就可以推測出,這個拳頭打下來的力度到底會有多重。措手不及的沖撞過來,完全讓他沒有反應過來並且躲避的時間,只能用這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拳頭——手指很細、很小、很白,果然是女生的手。
拳頭在左眼面前被硬生生的拉住力道停了下來,緊接著完全沒有預兆的就這樣被踢飛,打在了牆壁上才停下來摔倒在地上。
再一次親身體會,更是能夠感覺得到這像是怪物一樣的力道——
“咳……咳咳…………”喉嚨裡面火辣辣的疼著,胸口擠著,呼吸起來都會帶動著傷口痛起來。
“我這個人喜歡算賬分明,你騙了我所以踢你一腳,算是扯平。既然那件事已經扯平,就沒有再提起的價值,那麼我們現在繼續沒有解決的問題,就比如說……你說這是‘我的地牢’?你的?什麼意思?”
這樣看過去紅穹不像平時那樣總會習慣性的白痴一下,除聲音之外,不帶感情的眼眸這樣盯著他,讓人感覺很不自然。
“救你的奴隸是我放進去的。”
“是這樣嗎!”
紅穹看起來並不吃驚,“所以就可以解釋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話了,不過為什麼?”
“我本來是想讓他救你,但沒想到最後會被你殺了,早知道這樣不應該將他送進去……是我將他送進去,所以……”
“閉嘴啊!”
打斷了玖渚的話,紅穹皺了皺眉,對於他這幅懦弱的樣子看起來相當反感。
“殺他的是我,你在那裡墨跡什麼?況且在那種情況下,以我的行事風格不管對方是不是奴隸、是否有禮貌都沒有關聯。”
說著紅穹走到了玖渚面前蹲下,手中的匕首放在他眼前晃動了一下,這個玖渚認識,他從那條縫隙裡就是看著紅穹用這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將那個奴隸腦袋割下來。
“這是兇器,想要留作紀念當然也可以送給你,畢竟玖渚你是我買下的人,不過可要等到這件事結束之後……所以給我一清二楚從頭至尾的解釋解釋,關於你的能力和遭遇……”
事實上玖渚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隱瞞。
“大概是一個月之前……我們村莊被洗劫,大人們全部被殺害,像我這個年齡左右的則是被集中起來關在牢房。就算是這樣在我看來事實上也並不壞,但那樣的生活並沒有幾天就開始逐個的有孩子被領出去,只要是被領走,第二天都不會回來,就這樣人數越來越少,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只希望下一個不是自己,覺得有可能剩下的最後一人會是得到恩惠的人,能夠離開。這並不是一種僥幸心理,也並不是真的認為會這樣,只是在那個時候,如果沒有這樣一種心理一定會崩潰。我們在被關起來像是家畜一樣對待之前,都曾親眼看著父母被殺……這樣的恐懼彌漫在心裡。”
如果沒有記錯,前不久玖渚還說他是馬格諾修泰德那個魔法都市裡出來的人。
玖渚抓住了腦袋,“那群人的樣子我絕對忘不了,用寬大到能將整個人遮擋住的鬥篷,看不出外貌,甚至連身形都無法判斷,但最前面跟我們說過話的是個男人,他露出了用半邊假面蓋住的臉。說話的語氣十分官方,那個聲音如果能夠再次聽見我一定可以辨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