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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飄著小雨,黑壓壓的烏雲遮天蔽日籠罩在暮源鎮上空。
玄天觀中一片寂靜,院子裡空蕩蕩的,大家都還沒起床。小黃小黑兩只鴨子站在雨中發呆,不時抖落身上的雨水,掛在房屋簷角上的鳥籠被風吹得前後搖晃,珠珠和嫋嫋努力往籠子靠內的方向擠,不停發出“啾啾”的叫聲,生怕羽毛被雨水淋濕。
沈茹茹半睡半醒間聽到它們的叫聲,她艱難地從被窩裡鑽出頭來,後脖子頓時一陣痠痛,她正想伸手揉揉脖子,一隻冰涼的手從後面握住了她脖頸,不輕不重地打轉按壓著,痠痛瞬間得到緩解。
沈茹茹驚了一下,迅速翻過身盯著躺在旁邊的徐引舟,昨晚兩人在地毯上親吻的畫面頓時湧入腦海中,她掀開被子看了眼,身上光禿禿的只剩一件小內內,而除了胸前的吻痕,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傳說中的腰痠腿疼異物感更是統統沒有,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怎麼……到床上來的?”沈茹茹有點羞澀又有點茫然,她完全不記得昨晚親吻之後的事情了,連自己是怎麼躺到床上來、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一點印象都沒有,斷片得非常徹底。
徐引舟長臂一伸把她撈到懷裡摟著,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嗓音嘶啞道:“你睡著了,我把你抱上來。”
沈茹茹囧,果然喝酒誤人,這麼重要的時刻她居然睡過去了,簡直太不解風情了。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徐引舟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沈茹茹沒有一絲睡意,美色當前,怎麼睡得著嘛。她摟住徐引舟的腰琢磨著該怎麼不動聲色地把人撩起來,出神之際,溫熱的呼吸毫無自覺地噴灑在對方的胸口。
摟在背上的手臂逐漸收緊,她回過神抬頭看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頜弧度,小聲說:“……一日之計在於晨,要不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
徐引舟低頭吻上她,一個輕飄飄的“好”字從廝磨的唇縫間溢位,迅速消散在曖昧的空氣中。
兩個新手憑本能向對方不斷索取,他們特殊的體質在這時候總算體現出了與眾不同的地方。當兩人的靈魂互相交纏,靈氣在他們的體內迴圈遊走,滋生出更多的靈力與煞氣,滋養著他們的靈魂。沈茹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漂浮在一處溫暖的水域裡,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地張開,靈力源源不斷地湧進來。當煙花在她腦子裡炸開時,她只剩下一個念頭——
真後悔沒早點把舟舟睡了。
一場完美的初次體驗畫上句號,徐引舟懶懶地靠在她身上,直達靈魂深處的滿足感讓他變成了一隻剛被喂飽的大貓,眯著眼,勾著唇,一動不動。沈茹茹也懶得動,然而看看窗外逐漸明亮的天色,她不得不把人推起來,“沖個澡起床了。”
徐引舟起身將她攔腰抱起走進浴室,“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麼?”
沈茹茹勾著他脖子,搖頭道:“沒有,非常完美。”
兩人洗漱完穿衣出門,恰好撞上準備練劍的百裡無殊,他見兩人從一個屋裡出來,臉上露出幾絲詫異,隨後第一個反應是先關心徐引舟的身體情況。
徐引舟:“……還好,多謝百裡道長關心。”
百裡無殊放心了,拔出長劍比劃了一下,沖沈茹茹道:“好久沒有切磋了,來,比劃一下,看看我這些天的成功。”
沈茹茹:“……”
她伸手往兜裡找了一圈,摸出四把小劍迎上去,不到十分鐘,百裡無殊被放倒了。他非常震驚,難以置信地問:“沈道友,你的禦劍術進步神速,是怎麼做到的?”
沈茹茹感受著自身脈絡內渾厚澎湃的靈力,淡定道:“找個適合的物件睡一覺。”
待在一旁觀戰的徐引舟輕笑出聲,而百裡無殊認真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王西雅和小貝他們幾個白天就在鎮上瞎晃悠到處玩,晚上到玄天觀找沈茹茹嘮嗑,悠閑散漫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週五傍晚。
日落的餘暉灑落在玄天觀各殿的房頂上,青色琉璃瓦反射出昏黃的光暈,遠遠看著格外璀璨。
正是晚飯時間,食堂裡人頭攢動,熱鬧而有序,道士們整整齊齊排隊打飯,一身身黑白道袍看起來清清爽爽。慧智和詹鶴坐在角落裡核對素齋宴的食材和數量,明天就是素齋宴的日子,這是觀裡第一次舉辦宴席,他們都有些手生,很多地方需要格外注意,萬一沒辦好,傳出去讓別的觀笑話。
玄天觀如今人氣很旺,雖然根基尚淺,但圈裡盯著的同行不少,臺面上的事兒必須辦得體面、漂亮。
沈茹茹也很重視這次的素齋宴,所有食材都嚴格把關,保證不出任何紕漏。邀請名帖全部是她親筆寫的,為了方便她落款,徐引舟還特地給她刻了只小小的印章,印章上方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仙鶴。
周意對徐引舟刻的印章非常感興趣,捏在手上細細觀賞,還用單反把印章的各個角度都拍了一遍。他爺爺是個老藝術家,退休前在省博物館工作,負責修複文物,他從小跟著耳濡目染,也很喜歡雕刻作畫,看到特別對胃口的作品就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