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其實就是沒吃飽吧。
沈茹茹驚了,“那蓮霧修煉的到底是什麼鬼術法,怎麼會落個吃不飽的毛病?”
徐引舟說:“……其實這術法和我的體質非常契合,只不過每天都需要吸收煞氣才能滿足身體的消耗。沒有煞氣,就只能多吃點維持了。”
沈茹茹明白了,吸收更多的煞氣,意思就是抓鬼吸幹麼,難怪之前蓮霧到處抓鬼,看到徐引舟之後就唸念不忘,原來問題出在這。
這可是個麻煩事。
她抓了抓腦袋,有點鬱悶,“怎麼就繞不開吃鬼這事兒呢,你要是‘餓’久了,會怎麼樣?”
徐引舟道:“不知道,或許會狂性大發到處找食物吧。”說完他的目光飄了一下,竟然隱隱有點期待的樣子。
沈茹茹:“……”不好,看樣子舟舟快餓傻了,暮源鎮那麼多鬼,他要是發狂那可就造孽了。
徐引舟看到她的表情,笑了笑說:“我胡說的,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會控制住自己。”
沈茹茹點點頭,她相信他的自制力,但蓮霧修煉的術法太過詭異,如果一直得不到滿足,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
必須得找個合適的食物先把他喂飽。
兩人吃完飯到鏡花緣開店營業,沈茹茹拿著噴壺剪刀到花架邊澆水修剪,滿心愁緒,琢磨著去哪找食物,最近沒聽說哪裡有出惡鬼啊,太平得很。
話說回來,徐引舟都受到了影響,蓮霧那家夥應該快忍不住了吧……
另一邊,徐引舟開啟木盒拿了塊玉石坐到窗邊雕刻,他前些日子已經把國幾家掛名的公司都轉交給了團隊打理,自己徹底成了甩手掌櫃,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曬太陽,就只剩下雕刻這一項活動了。
澆完水,沈茹茹也到窗邊坐下,正要擺出黃紙硃砂開始畫,電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趙警官。
電話接通後,趙警官的聲音立刻傳出來,聽起來語氣有點奇怪,“沈大師,昨晚那三個人你還記得嗎?”
沈茹茹說:“這才過去多久,當然記得啊,怎麼了,他們有問題?”
趙警官低聲道:“他們非說有個朋友在臨松大角山失蹤了,車也停在大角山下。局裡昨晚連夜聯絡了臨松警局,那邊人去查了大角山下根本沒有他們的車。我們本來要以報假警處理,結果他們鬧得厲害,您說這裡面有沒有……”
沈茹茹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懷疑那三個人中邪了。實際上他們確實遇上了邪祟作弄,不過他們身上沒有陰氣,說明那個邪祟並不是要他們的命,可能只是跟他們開個玩笑。她昨晚給了他們【平安符】,應該不會再出問題。
她想了想,問:“你們有沒有查過他們走失的那位朋友?”
趙警官嘆了口氣,“問題就在這,那人電話打不通,家裡也沒人,又是個自由職業,連同事都沒有,一時查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失蹤。大角山那邊不肯出警搜山,認為這三個人在惡作劇。”
跨省辦案本身就很困難,尤其還是這麼奇怪的案子,那邊不信也很正常。
沈茹茹說:“這樣吧,你不用聯系臨松警方了,真有人失蹤,也肯定不在那邊。去周邊的山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車,如果確認有第四個人,你們別上山,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好。”
趙警官立刻說:“行,我這就去找。”
掛了電話,沈茹茹拿出工具開始畫符。徐引舟停下手上的動作,“昨晚出事了?”
沈茹茹把昨晚那三個驢友迷路跑進店的事兒說了一下,“估計被惡作劇了,以為自己到了大角山,失蹤的那個朋友也可能只是他們的幻象,不過還得等趙警官查了再下定論。”
鎮上鬼多了也不好,總有那麼一兩個特別皮的,喜歡捉弄人玩樂。但偏偏不是惡鬼,不能抓不能打的。
徐引舟說:“我預感蓮霧快沉不住氣了,最近還是謹慎一點,晚上再有顧客上門,你叫上我一起。”
沈茹茹說:“我擔心你見到顧客也會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