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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暮源鎮來了好幾個老年人旅遊團,把鎮上唯一兩家酒店都佔滿了,詹鶴沒能訂到新房間,幹脆安排尤一歇在玄天觀裡,睡麥麥隔壁那間空房。
房間裡傢俱用品齊全,由於一直沒人住閑置著,也沒人打掃,裡頭落了不少灰。尤一推門進去沒一會兒就被嗆了出來,一手捏鼻子一手扇風,苦著臉抱怨:“裡面這麼髒怎麼住人啊?”
而且衛生間又小,連個浴缸都沒有。
詹鶴動作遲緩地敲了敲後腰,喘著氣說:“擦一擦就能住,咳咳,工具都在這了,還缺什麼可以跟我說……”
說著就變戲法似的丟了一隻水桶給尤一,裡頭還塞了一條抹布。
“對了,院子裡有水井,打水很方便,咳咳咳,我帶你去看看……”
尤一看著他這副隨時要撅過去的模樣大驚失色,哪裡還敢討價還價,立刻收起抱怨攙著他坐到石凳上,“詹鶴道長,您坐著休息就好,不用操心,打掃衛生的事我自己能搞定,水井我進門的時候已經瞧見了。”
“好,那你去吧,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詹鶴晃晃悠悠站起來往前院去了,留下尤一一個人對著水桶愁眉苦臉。
“玄天觀果然窮,詹鶴道長這麼大年紀了還得出面管理事務,沈大師身為一觀之主卻要守著花店做買賣,真可憐。”尤一發出感嘆,更加堅定了每週末過來實習的念頭,“沈大師這麼厲害遲早會成為道協的中流砥柱,到時候想拜師的人肯定海了去,恐怕爭破頭都輪不到我,必須趁現在玄天觀還不夠出名的時候抓住機會,努力爭取成為沈大師的弟子!”
他自言自語了一通,神情堅毅地提著水桶去打水做衛生。
晚飯過後,玄天觀一行人待在食堂裡聊天看電視。今天道友們摘桃子都累到了,早早就回了酒店休息,因此觀裡十分安靜冷清,整個後院只有食堂裡頭有人氣。
尤一過慣了熱鬧的校園生活,這麼冷清的夜晚還挺不適應的,為了把場子熱起來,他拿出了自己的獨門絕技——變魔術。
徐引舟和沈茹茹對魔術不感興趣,並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麥麥和慧智倒是很捧場,看得津津有味,詹鶴則窩在廚房裡倒騰醃菜。現在觀裡吃飯的人口多,以前做的鹹菜都快吃光了,得備點兒新的才行。
電視裡正在放映最近新出的武俠電影,男主是個面生的新人,演技生硬臺詞僵硬,勝在長了一副非常出色的面孔。陰柔又不失英氣,邪魅卻不妖孽,跟電影男主的人設十分貼合,如果演技稍微提高一點兒,一定能大放異彩。
沈茹茹欣賞了一會兒,感嘆:“這人真是老天爺賞飯吃,要沒這張臉,憑他的演技觀眾絕對不買賬。可惜看面相是個短命的,美人薄命啊……”
徐引舟淡淡地看著熒幕裡的人,“氣場不正,神情猥瑣,眼神奸猾,此人非善類。”
沈茹茹很詫異,這還是頭一回聽到徐引舟對某個人做出這麼直白糟糕的評價,連徐家母女都沒這個特殊待遇。她認真打量著熒幕中的男演員,搖頭:“這麼濃的妝,而且還戴了美瞳,你怎麼看出他眼神奸猾?”
“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徐引舟說,“你試著把他的臉分成上下兩部分來看看。”
沈茹茹將信將疑地照做,結果發現分開看和分成兩半臉來看居然真的有挺大差別。僅僅看臉的上部分,也就是眉眼、額頭、顴骨這些地方,可以明顯感受到一股油膩奸猾的氣質;只看下半張臉的話,會相對好一些,文雅清秀,但他的嘴唇卻顯得非常刻薄,加上脖子略短,整體氣場就差了許多。
“變化居然這麼大,這面相真是奇了。”沈茹茹不得不服,論起觀察力她確實不如徐引舟,還得多學習。
她笑著誇:“難怪你的雕刻作品都特別生動精緻,是因為平時對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都觀察得非常仔細吧?”
徐引舟輕笑了下,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看著她,“當然不,我的習慣是做任何事都要一擊即中,精力只放在重要的人和事上面,這樣才能獲得最佳效果。”
“我突然覺得有點熱……”沈茹茹在他如此專注的視線下生出了一絲羞澀感,臉頰染上一點紅暈,她說著默默將手蓋在他的手背上,往他身邊挪了挪。
天氣暖了,兩人身上衣服都穿的不多,他身上的陰寒之氣就發散得更加厲害了。她才捱到他的手臂,就感到一股寒氣透過毛孔往自己身體裡鑽,凍得瑟瑟發抖。
徐引舟猶豫片刻,還是伸出手堅定地推開她,“小心生病。”
沈茹茹不在意,“別怕,我有靈力護體……”
徐引舟沉默了一會兒,嘆氣:“……聽話。”
正在變魔術的尤一聽到二人對話,酸得打了個激靈,這一來一去的,恩愛秀的有點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