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目前唯一可能幫他延長壽命的方法,冒險賭一把總歸比等死來的好。
她拿出一踏【鎮邪符】,給屋裡每人都發了兩張,叮囑大家一旦遇到不對勁的就往自己身上貼,這樣鬼不敢輕易上身。
於宇表現的十分不屑,符紙放在枕邊碰都懶得去碰,“果然神棍都是差不多的招數,這符得付費是吧,你說,一張多少錢?”
“賣給一般人只要一千六一張。”沈茹茹始終保持著微笑,“你這樣的一張得一萬六。”
“什麼?!憑什麼歧視我?!”哪怕提前有了心理準備,於宇還是被震驚了,差點扯掉手背上的注射針頭從病床上蹦起來,“你怎麼不去搶銀行?一張破紙也敢賣一萬六,想錢想瘋了吧!!”
另外幾名女生和卓警官也一臉菜色,就算是一千六一張,那也很貴啊……
唯獨趙警官將符籙當成寶貝小心翼翼塞進胸前的口袋裡。
沈茹茹淡定地看著他們,“要不要買隨你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哪位不要符籙,到時候出事了不要怪我見死不救。”
她只是過來解決惡鬼,不識好歹熱衷作死的人她沒心情也不想負責。
最後除了於宇和卓警官,另外三名女生都咬牙買了一張【鎮邪符】貼身帶好。
“好了,接下來就等著吧,晚點我再過來。”
沈茹茹拎著包和徐引舟去了隔壁病房,留下兩位警官照看四名學生。
兩人坐下沒多久,慧智帶著小木劍上門了,身後還跟著百裡無殊。
“觀主,您的劍。”慧智把五把中指大小的迷你木劍依次排開擺放到桌上。
百裡無殊一邊打量室內一邊不客氣地吐槽:“沈道友,你這劍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準備當飛鏢使嗎?”
沈茹茹把小木劍收進衣兜,大方承認:“我初學禦劍術,大的劍駕馭不了,只好另闢蹊徑了。”
她在符籙方面天分很高,但是於禦劍這一道卻不太行,雖然體內靈力深厚,可始終不得要領。試來試去,只有這個型號的木劍可以駕馭。
慧智一本正經的拍馬屁:“不愧是觀主,居然會傳說中的禦劍術!古人雲,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步跨不到天邊。這禦劍術也是一樣的,先從小的開始熟悉,熟練了再換大的,咱腳踏實地一步一步慢慢來!”
徐引舟多看了他兩眼,“這話是古人說的?”
慧智笑眯眯的:“不要在意這種細節,重點是觀主的務實精神!”
見沒什麼事要幫,慧智說了一會兒話就回道觀去了,他是普通道士,只會做法事擺樣子,沒有仙門傳承,留在這兒也是個拖油瓶。
剩下沈茹茹三人剛好把三張病床佔了,時間還早,他們都和衣躺下歇息。
夜深人靜,於宇迷迷糊糊地醒來,耳邊有水聲在響,像水龍頭沒擰緊的細流,斷斷續續。他扭頭看了眼隔壁床和床尾的沙發,同學們和警官都睡得很沉,房間裡靜悄悄的。
耳邊的流水聲更加清晰了。
他左右看了看,沒找到水聲的來源,但那聲音卻近在咫尺,彷彿就貼在耳邊,他的耳朵甚至感覺到了一股潮濕的涼意。
好冷,想上廁所……
腹部的尿意越來越明顯,於宇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對著沙發上睡得正甜的卓教官喊了幾聲。卓教官被他吵醒,急急忙忙湊上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要去廁所,一個人不方便。”於宇把腿慢慢挪下床,他的傷其實不重,車禍現場看著嚇人,實際上連骨頭都沒傷到,只是剛好傷到動脈,出血比較多而已。穿上拖鞋,他慢慢走出幾步,卓教官替他舉著鹽水袋,兩人慢慢離開病房,向走廊左側的衛生間走去。
奇怪的是他們的動靜不小,其他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睡得很沉。
走廊上很安靜,於宇不知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心慌,他沒話找話:“卓警官,明早我爸媽就會趕到,到時候警局會讓我走吧?”
卓警官沒搭理他,舉著鹽水袋,步伐僵硬地往前走。
於宇困惑地看他一眼,“卓警官,你倒是給個準話啊,難不成我父母來了都不放我走?我又不是兇手,幹什麼壓著不放?”
“別急,待會就送你走。”卓警官突然側過臉看他,硬朗的五官硬是扯出了一個稱得上“嫵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