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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生前是一名星級酒店的面點師,每天工作就是煮麵蒸糕點,酒店客人不多所以工作量不大,很輕松。閑暇時間多了,他就想著做點兼職賺外快。某天無意聽到幾位客戶在餐廳裡聊起股票,他很心動,沒多猶豫一頭紮了進去。
然而股市十個人裡九虧一平,真正能賺到錢的人鳳毛麟角。
李泉剛入市的時候運氣不錯,僅僅兩個月就賺了三萬多,他嘗到甜頭,幹脆把存款全投了進去。結果接下來幾個月股市行情不太好,他買的幾只股每天都跌,不到一個月把賺來的三萬賠光了不說本錢也縮水了一半。他被套在裡面出不來,每天發愁無心工作,甚至恨上了煮麵這個活兒。
股民中流傳著一個戲稱,誰賠錢了就會被調侃是不是吃麵了,或者哪個人吃了碗麵就會被調侃股票要跌。
李泉疑心自己虧錢跟天天煮麵有關,幹脆把這活兒推給別的廚師做,後來被同事舉報到經理那兒,他就被炒了。
不僅多年存款打了水漂,好好的工作也沒了,他絕望之下生出歹念,把舉報自己的同事騙出來殺了洩憤,然後畏罪潛逃。結果在逃跑途中遇到車禍,送了命,於是他化身厲鬼遊蕩在陽間,四處尋找合心意的目標吃了提升修為。
他活著的時候運氣不好,死了反倒挺幸運,幾年來犯了好幾樁事都沒被特別處發現,於是他膽子越來越大,不僅吃人,還開始講究儀式感。
說到這裡,李泉頗有點得意,不過他的表情還是苦兮兮的可憐樣,一邊腳下不停地繞圈跑一邊扯歪理再次求饒:“吃下我的面,就代表把命交給我了,大師,我們其實是平等的交易關系,有來有往。您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回頭我再也不來您的地盤生事了,永遠繞道走!”
沈茹茹聽他講了那麼多廢話,心中煩悶得很,偏偏那枚【斬殺符】就是追不上那惡鬼,鬧到最後反而像她故意在逗鬼玩似的= =。
“他在拖時間。”徐引舟低頭看向地面,湯鍋裡沸騰湧出的血水已經逐漸漫延過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將整個夜宵攤淹掉。
他抬起一腳,把桌子踹翻,瓷碗摔在地上不但沒碎,沾上血水後反而散發出強烈的怨氣和寒意,周遭的溫度霎時間下降了十幾度。
“必須把碗毀掉。”他側過臉看向沈茹茹,“有合適的符麼?”
沈茹茹立即開啟包包翻了翻,拿出一枚【碎星符】,“我試試。”
李泉眼看自己的拖延計劃被識破,面色一變朝著沈茹茹撲過來,想附到她身上。徐引舟再次抬腳,將他踹了出去,【斬殺符】終於追上他。此刻趙警官恰好被凍醒,他感覺喉嚨裡卡著異物,正要把異物咳出來,一睜眼就瞧見面容猙獰的陌生老闆被一把一米長的大刀虛影從頭頂往下砍成兩半。
一個滿腦門血漿的鬼慘叫著從老闆的身體裡鑽出來,被砍成兩半的身體失去支撐倒在地上,傷口黑漆漆幹巴巴的沒有流一滴血。
符籙飛了太久,傷害消耗了不少,接著又被肉體抵擋了大半,最後惡鬼雖然也被砍到但只受了點小傷,他抹了把後腦勺,把沾上腦漿的手指放進嘴裡舔舐,調轉方向直直向趙警官撲過來。
趙警官大驚失色,驚聲尖叫著轉身牢牢抱住徐引舟。一邊叫,還一邊咳嗽,把嘴裡喉嚨裡的面條都咳出來。
徐引舟:“……”
“滾開。”徐引舟冷冷地盯著惡鬼,雙臂一抬把趙警官扔到身後,徑直迎著惡鬼大步走過去。
趙警官好歹也是練過的,一個翻身穩住了重心沒滾到地上去,他心驚膽戰地看著徐引舟的後腦勺,搞不清剛才那兩個字是對誰說的。
惡鬼見徐引舟赤手空拳走過來,頓時開始獰笑,“喲,想送死呀,這才對嘛……咳!嘔!”
徐引舟一言不發,上手就掐住惡鬼的脖子,另一手則往他肚子上打,每一拳下去,都有黑煙從惡鬼身上溢位,從手心湧進他的體內。
“我……我……錯……了……求……”
惡鬼的身形迅速幹癟縮小,轉眼就變成皺巴巴的塑膠袋,連說話都困難。
趁著那邊還在糾纏,沈茹茹將【引雷符】丟進白瓷碗中,正要念咒發動,徐引舟忽然喊了聲等等,隨後就把塑膠袋似的惡鬼揉吧揉吧擰成一團一起塞進瓷碗裡。
沈茹茹:“……”
唸完引雷咒,符紙迅速自燃,青色火苗幽幽騰起,惡鬼虛弱的叫聲從碗裡傳出,下一秒,一道大腿粗的雷電從天而降劈在碗上。
閃電過後,地上只剩下一堆白色粉末。
氣溫陡然回升,熱鬧嘈雜的說笑聲回到耳邊,沈茹茹看了眼鍋爐,並沒有血水溢位,站在攤子後包餛飩的老闆也換了個模樣。
惡鬼附身的被砍成兩半的屍體不見了,地上只留下兩道不起眼的漆黑水漬,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那張被徐引舟踢翻的桌子吸引了攤上眾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很莫名,這三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突然出現又突然把桌子踢翻,跟神經病一樣,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