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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釘只有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大,漆黑如墨的玉石嵌在其中。玉石紋理細膩,光潔溫潤,小小的玉面上刻了一隻半闔著的眼睛,微微蓋下的眼睫毛和眼皮上的褶皺清晰可見。
雕工十分細致。
沈茹茹看到耳釘的第一眼,就下意識抬手摸自己的右耳垂,那裡有一個不起眼的耳洞,也是她身上唯一一個耳洞。
說起這個耳洞的由來,得追溯到她的中學時代= =。
早在初中的時候,王西雅同志的時尚禦姐範就已經有了苗頭。當時雜志海報上的女明星都流行佩戴誇張的bingbing飾品,不少學生妹都跟風效仿。中學管得嚴,大家心思再活絡,上學期間也只敢戴戴亮色發帶這種不太出格的飾品。
但是王西雅不一樣,她不僅戴發帶,還有手鏈項鏈,一套齊全,硬是頂著學生會的壓力每天換色一週不重樣。而且沒多久,這些也無法滿足她了,她又冒出了新念頭——決定去打耳洞。
作為一起玩到大的好姐妹,沈茹茹自然而然被拉上作陪。
兩人隨便找了家街頭的飾品店,店員對著王西雅的兩只耳朵刷刷戳了幾下,六隻耳洞就迅速出爐了,簡單的跟喝水似的。
當時沈茹茹一看,這麼快就好了,而且沒流血,愛美的心就跟著蠢蠢欲動了,糾結了一會兒就決定也戳一對耳洞。但是她天生比較怕疼,那根針刺進她的耳垂時,痛得她眼淚嘩的一下就出來了,剩下另一隻耳朵死活不肯再戳。
回想起當年的囧事,沈茹茹心情瞬間輕鬆了許多。
她抬頭看徐引舟,“徐先生,這是你的作品?”
徐引舟平靜地點頭,“小時候很害怕出門,待在家裡又太無聊,就找了點事情做。”
沈茹茹瞬間腦補出一個可愛帥氣的小男孩被鬼嚇得不敢出門只好躲在家裡學雕刻的畫面,心中一軟,“你真的很厲害。”
當一個有天分的人同時擁有強大的內心與耐性,還挺可怕的。
“不過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沈茹茹用紙巾包住耳釘遞給徐引舟,開玩笑說,“戴著價值昂貴的首飾做神棍,好像不太合適。”
徐引舟沒接,他微微後退一步,“沈小姐,所謂價值昂貴只是外人根據我所獲得的肯定與名聲而附加上去的,我們這類人,不必太過在乎世俗的觀念。它對我來說,只是一枚成功的作品,送給朋友並不會感到可惜。”
難得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似乎耗費了他許多精力,只見他額頭發際線處瞬間冒出細密的汗水,看起來非常疲憊。
沈茹茹一驚,立即從櫃臺後繞出來,扶著他坐到後面天井裡的藤椅上,“徐先生,你沒事吧?身上有護心丹嗎?”
“不要緊,一會就沒事了。”徐引舟擺擺手,閉目靠在藤椅裡,呼吸漸漸平緩。
沈茹茹不太放心,抓起他的手腕,把手指搭上去號脈。
肌膚相貼的瞬間,一股陰冷的寒氣從指尖鑽進來,彷彿一根針紮進手指。沈茹茹痛得臉都白了,條件反射松開手,那股陰寒跟活物似的,在進入她體內之後順著血管往心髒位置移動,所過之處都會産生陰冷的疼痛感。她慌亂了一下,發現這股氣的力量在減弱,於是立即鎮定下來。
寒氣鑽的越深,疼痛感越弱,還沒穿過手臂的血管,痛感已經徹底消失。
沈茹茹鬆了口氣,癱坐在藤椅邊上,背後全是痛出來的冷汗。她心有餘悸地想,跟剛才的痛相比,當年戳耳洞的感覺簡直就像被肥蚊子咬了一口。
“抱歉。”徐引舟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下次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記住不要碰我。”
沈茹茹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有點尷尬地拍拍身上的灰塵,“嗯……剛才那個就是煞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辦法消除嗎?”
“天生的,沒辦法。”徐引舟抬眼望向天井上方的天空,露出回憶的表情,“十歲以前沒那麼明顯,除了體質虛弱、能見鬼之外,和別的孩子差不多。”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忽然心髒病發作。當時家裡沒有人,我掙紮著爬下樓打急救電話,一個鬼想趁機對我下手,結果被我吸收了。”他停頓片刻,繼續說,“從那以後,只要心髒不舒服,我就會找一個鬼來緩解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