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第一名的獎品——青天珠?
可是瀝血書又是什麼?
在場的人一陣交頭接耳,片刻的安靜之後,是更大的喧囂聲。
然而,臺上的男人,卻沒了耐性,直接又重複了一遍:“道玄,交出青天珠和瀝血書。不然——”
說著他將蘇殷提到了身前,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廂道玄還沒來得及出聲,老祖已經說出了三個字:“天一教。”
老祖絲毫沒有遮掩語氣裡的冷意,周身的威壓散發開來,他直直盯著男人掐住蘇殷脖子的那隻右手,目光如炬,開口道:“魔離夜。”
臺上的男人聞言笑了起來:“哈哈哈,果然瞞不過老祖的眼睛。”
頃刻間屬於築基期的純正靈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魔氣,臺上的壯漢也已經變成了一個俊美異常的男子,身披暗紅色的袍子,有著妖冶到極致的面容。
這時蘇殷也終於看清楚了魔離夜的相貌。
原來竟然是魔離夜,難怪從開始的時候,蘇殷就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的相貌看多少遍都記不住?是魔離夜的話,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如果沒有她的話,想來,魔離夜已經取得了第一名,然後拿走他想要的東西了吧?
他的偽裝竟然能瞞過在場這麼多修士,細想起來,當真可怕。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變了計劃,將她抓了起來?
蘇殷:……
該死的,哪個說她是道玄的女兒來著?
其實蘇殷猜的八九不離十,魔離夜確實是準備贏了這場比賽,然後得到青天珠。不過,他的偽裝,能騙過這麼多修士,乃至於瞞過玄天老祖的眼睛,也是有利有弊的,弊處就是他的修為也壓制到了築基期。
本以為依著他的實力,雖然艱難,但是用些手段,贏得比試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卻遇到了蘇殷,那些仙器、符篆一丟,饒是他小心了又小心,還是著了道。
眼看著無緣頭名,魔離夜就起了別的心思。
既然是道玄的女兒,那麼用她的性命,換個青天珠,道玄不會不同意。至於瀝血書,那是他天一教的聖物,千年前被玄清門奪了去。
近年來,他幾番探入玄清門,都沒有找到。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又有籌碼在手,他自然不打算放過。
這時候,不傻的人都看明白了。
敢情擂臺上的兩人已經不是在比試了,而是魔教的人偽裝混入,現在那魔修手中更是抓了人質來威脅玄清門的掌門。
想到此處,一干豪氣千秋的正道人士們,頓時坐不住了:“你這邪魔外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這裡撒野,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如今各門各派都在,識相的就快乖乖束手就擒。”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一眾附和。
其中不少人更是認識魔離夜,知道他的厲害。可是現今各大門派都在,又有以玄天老祖為首的一群老祖宗坐鎮,這魔離夜一人單槍匹馬,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所以在場的眾人,一個個腰板都挺得很直。
還有一些人,甚至叫囂道:“魔教的,快快跪下求饒,求得爺爺們心情好,興許可饒你一條狗命!”
“哈哈,是啊!他一個人,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他不求饒還能做什麼!”
“你說這魔離夜是不是瘋了,竟然敢這時候來玄清門……”
……
臺下越來越吵鬧,言語間沒有一人將魔離夜放在眼裡,彷佛魔離夜的出現,就是為了給他們維護正義扞衛正道的生涯中,添磚加瓦來著。
根本不足為懼。
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在興奮的眾人之間,有點醒目:“……道玄掌門的女兒,還在他手上。”
在場的眾人:……
道玄捏著鬍子的手一抖,麵皮疼的顫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