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時眼皮垂下,電光火石之間就想到了今日佔卜的事情,趙修和嘆了一口氣問:“你那邊呢?出了什麼事情?”
宋安時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他,並且問:“你覺得呢?有沒有可能這背後還有他的手筆?”
趙修和定定盯著宋安時的頭頂一會,突然借力抱著宋安時轉身,宋安時摟住趙修和的脖頸到是並沒有什麼驚訝,也沒做什麼調戲之舉,今天兩個人的興致其實都不是很高。
趙修和慢慢蹲下身,從下到上仰視著宋安時,他的手搭在宋安時的兩側,這樣的仰望的眼神顯得人純情,眼白分明,看著好像是不諳世事一般。
“你從沒給本官說過,本官縱使再問也未得到過你一句準話,今日且問你,你還不願意告訴我嗎?”
宋安時的雙手慢慢扶在趙修和的雙頰:“你恐怕也查到了吧?”
趙修和把宋安時放在了心上,可以從京城跑到雲州,可以捨棄掉世子榮光,又怎麼會不去查國師府的事情呢?
“國師的曾經好像誰也查不到,但是本官知道,你,你師兄,你們對於他的作用一定不僅僅是徒弟,國師府學徒眾多,在你們來京城之前,他也一直保持著神秘的姿態,可是為了你們,現在的國師府已經比過去經年熱鬧了許多。”
“你說這都是為什麼?”
趙修和抬起的眼睛有些微紅,說不出的委屈,說不出的逼迫。
宋安時扯了扯嘴角,她很想狠、想瘋、想恨;她可以對著任何人如此,除了趙修和。
趙修和是什麼樣的人呢,是幼時一見的念念不忘,是青州一面的乍見之歡,是孟州的久別重逢,是雲州的堅定不移,是京城的生死相隨。
這個人有很多不好,別人看見的或別人看不見的,太驕傲太目中無人手段強硬表裡不一,與他外表的如玉君子相去甚遠,但是這個人卻是宋安時心心念唸的人。
他能縱容宋安時的狠、縱容宋安時的桀驁,又能給宋安時等同的尊重。
是理解和尊重。
宋安時的眼睛也有些熱,甚至熱的灼痛。
“我沒有不想告訴你,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告訴你。”
趙修和不依不饒,右手拿回來按住宋安時放在他右臉的手:“你說謊,你就是不想告訴我,這有什麼難說的,還是說你覺得我會信他而不信你。”
宋安時扯嘴角:“怎麼會,這件事說不出來,世界上唯一會相信的恐怕就只有你。”
“他想我死,他的手上有南海秦家、百里眾族、南丘巫族的血。”
趙修和沒有忍住,他低了一下頭,宋安時也沒有忍住。
今天的夕陽實在是太好了,好的讓人心驚膽戰,好的讓人覺得下一刻就要從世上消失。
一見仙人景,恐失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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