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時!”
尹知渡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喊到,宋安時卻勾起了嘴角,雖然呼吸依然急促,卻像是嗅著血腥味的狼。
“我要是,在這之前死了呢?二十多年,你白等了。”
吳春秋面無表情,一點其他的神色也沒有,冷靜的如同放在密封漆黑中的鐵劍,稍微靠近,甚至能聞到鐵鏽的冰冷味。
“不死還折磨一個人,本君有的是法子。”
“求死,我有的是手段。”
吳春秋抬眼:“看來本君許久未出手,竟然有螻蟻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要不你試試,當年你也沒想過我能從裘山出來吧?你還敢再來一次嗎?”
吳春秋眯眼,剎時空中傳來破空之聲,宋安時聽到的時候只覺得已經在耳邊,她下意識閉眼。
等聽到破肉聲想起,像是扎進什麼吸水的布匹一般,聲音滲人,但是宋安時並未察覺到有什麼東西。
她刷的一下睜開眼睛,看到了擋在脖頸前的手臂。
尹知渡的手終於不再顫抖,頭也終於不再低下,他並沒有看向尹知渡,而是一直望著宋安時。
宋安時和尹知渡的眼睛對上,最後向吳春秋看去,恰好看到吳春秋眯了眯眼睛。
宋安時嗬嗬嗬的笑了起來,那模樣尹知渡以為瘋的人是宋安時。
宋安時笑完才微抬下巴看著吳春秋:“來啊,要不要試試你的第三次能不能成功?”
吳春秋勾起的嘴角讓人發冷:“不過出去了三年,心竟然開始野了。”
尹知渡抬頭看著吳春秋,眼睛充血,眼神深處刻骨的恨意讓旁人看著心驚。
吳春秋卻偏偏毫無察覺,反而欣賞著看向他們,一個瘋狂又冷靜的紅眼,一個仇恨又剋制的紅眼。
都是他成仙路上最好的傑作。
“我將你抱出來的之後,其實你的名字已經選定了,巫族的名字不是父母傳授,而是天命所歸。你叫百壽,你也不是普通的巫女,否則根本沒有站在這裡的意義。”
吳春秋顯得很有談性,宋安時根本不買賬,直接打斷:“我是誰我一定興趣都沒有,就算我是皇帝又怎麼樣,今天皇帝的位子就能給我坐嗎?”
“你也不必試探我,要是沒有個意外誰會願意自己搞死自己,但若是你讓我不順心,你倒是可以試一試,我有沒有那個膽子。”
吳春秋好似嘆了一口氣:“當年在裘山確實小看了你,不過我放的修養身心的書你也沒看進去。”
“早被我一把火燒光了。裘山你就輸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你可以想想這第三次的結果你承擔不承擔得起。”
宋安時和吳春秋說話期間,尹知渡已經自己動手將那一枚銀針逼出了體外,那枚銀針不是朝著宋安時的命門去的,吳春秋的本意只是想要控制住這個不穩定因素罷了。
“你竟然也有膽子生二心了,看來還是死的人不夠多。”
吳春秋這話對著尹知渡完全是殺人誅心,尹知渡眼底的紅色彷彿要堆積成血淚:“她一次,我一次。”
吳春秋哂笑:“雖然從小教你武藝,可是比起你來,還是你師妹有能耐些。”
“本君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永安侯的世子也好,宋三娘也好,沈家也好,不過都是凡草枯木,你們也不須拿自己的性命來做威脅。”
“你們都是本君的好徒兒,我怎麼會去傷害你們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