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宋,宋天師?”
宋安時一手拿了一個小泥人,但還是晃了晃手:“旬公子,許久不見了。”
旬樂摸著頭勉強笑了笑:“是有一年未見了,宋天師問道京城了哈?”
宋安時看了眼旬樂上下,沒忍住問:“旬公子還在進學?”
旬樂想了想自己和趙修和同年進學,自己還比他大兩歲,結果人家現在攪弄風雲,自己還在學監裡讀書。
宋安時一眼就知道旬樂在想什麼:“在下行走多年,倒也能學了幾分皮毛,觀公子氣運,來年必定金榜有名。”
上一次旬樂並非沒有考中,只是名次太過靠後,要是一般讀書人早就笑著去候官了,不過他名師在上,家裡雖非高門,供他再讀幾年一點問題也沒有。
再加上前些時候朝堂之上和蘇家鬧得太厲害,他爹是個典型的中庸性子,哪隊都不想站,因而並未出仕,只帶厚積薄發,將來一舉奪魁。
旬樂謝過宋安時,看見她自然就想起來了另一個人,於是抱拳:“今日永安侯府宴客,我還趕著過去,來日敘舊。”
宋安時叫住了要走的人:“宴客?宴什麼客?”
宋安時納悶,要是永安侯宴客,怎麼趙也得是旬樂的爹孃去吧,這入仕和沒入仕區別可不小。
旬樂皺著眉,絲毫沒有赴宴的喜悅之情:“其實宴的是些宗親……”
說罷看了眼宋安時,抽了抽眉角:“對了,我還沒問過,你是從哪上京的?”
說完小心翼翼:“雲州?”
宋安時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道:“今天宴客和趙修和有關?”
說完想了一下:“和世子承襲有關?”
旬樂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宋安時的面色也變了。
“他真的是去找你的?”
宋安時眯眼:“先說你的。”
旬樂一言難盡地看著眼前的紅顏禍水,但是仔細一看,旬樂也晃了一下神,反應過來的時候簡直把自己嚇了一跳。
“也不算是,只是這些天,會經常叫趙桓在宗親們面前露露臉,這以前是趙修和這個世子做的事情。”
“按說我也不該去的,只不過前些日子在學監裡碰上了趙桓,我們幾個自幼相識,他給我說沒這回事,還拉著我們幾個同窗一起去赴宴,我也不太好拒絕,所以這不是,趕著過去嘛。”
說罷摸了摸後腦勺,覺得這件事情才真算是剪不斷理還亂。
……
管家一早就在門前等著了,一邊垂著手一邊嘆氣看天,好好的,這世子犯什麼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車軲轆的聲音由遠及近,管家強打起精神,看見旬樂起碼等在一旁,一會兒從馬車上下來一位待著帷帽的嬌客。
他有些納悶,這位少年往日來府上,可從未帶過姊妹。
旬樂下馬,笑嘻嘻地給管家拱了拱手:“趙伯,小生來遲了。”
管家打起精神:“旬少爺可不敢當啊,您可有一陣子沒來府上了,二公子和同窗們在前院一直等著您呢。”
旬樂笑著點頭,然後兩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自己身後的女子身上。
宋安時對著面前的人微微屈膝,管家連忙躲開,不停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這位小姐看著面生。”
旬樂尷尬一笑,面對著管家的視線有些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