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林惠兮相信,如果孫思回沒有萌生啥葉生的想法,葉生這輩子或許就這樣陰鬱的做一個馬前卒,一個蹚底的沉塘魚屍。
為了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奉上自己的一生。
他只是個傻子。
況且對於安如,葉生也比這個劉潛看著有情有義的多。
最開始劉潛告誡安如不要亂說話,繼續裝聾作啞,但是葉生卻是在見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就告知了安如是孫思回的私生女,從而打消安如的嫌疑。
甚至三番兩次想要拉安如出來。
再到最後,冒險來驛站找他們去救安如。
樁樁件件,為什麼別人總是看不到葉生的好,只能看到他陰鬱的外表呢?
安如又是怎麼想的呢?
安如也不知道,她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最先認識的就是葉大哥,但是到最後卻與劉大哥最相熟。”
“劉大哥這個人很體貼,而且他很像父親,待人有禮和煦,和葉大哥冷冰冰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我在混入楚秦閣之前,我父親就給我和劉大哥定下了婚事,之後我們也常常見面,但是因為害怕露餡,我基本上不說話,劉大哥就會專門陪我反覆練習此事……”
說到這裡,安如自己的語氣也艱澀了一下:“最常……練習……的就是,孫大人一般在楚秦閣都做些什麼?”
聽到這話,林惠兮和高啟對視一眼,齊齊看向一旁早就胸有成竹的趙修和,趙修和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抬眼皮。
安如卻有些發涼的又抓緊了自己的衣服。
六月酷暑,江邊荷花都蔫耷耷的,唯有肥厚的荷葉依舊招展精神。
可惜安如無端發冷。
很多話只是沒有人點破,哪有那麼多驚世的謎題,往往都是些小東西,但是等你隔一層的時候,你怎麼也想不到。
若是要你知道,端看那人願不願意給你捅破那層窗戶紙。
林惠兮想了想,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震驚地問安如:“安如姑娘,若是劉潛一直知道你爹是在用葉生給他做磨刀石的話……”
安如瘋狂搖頭,不知道是不願意相信事實,還是不願意相信淺薄的人生。
這算什麼,一個人的人生就是為了給另一個人當做肥料來滋養他自己嗎?
這些年,盤固在葉生身上,喝血吃肉還要扒幹精氣,完完全全利用到底。
高啟也眯了眯眼睛,不過大家族裡的骯髒事情多了去了,他並不完全為這個震驚。
他意味不明道:“這麼一看,這個劉潛到還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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