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時心笑,這已經算是他脾氣好的時候了。
不過嘴上卻問:“還是一州通判,這麼大的人物在咱們這裡死了,可有人出事?”
宋三娘垂死掙扎:“那去年來找你的那位公子呢?我聽你叫他師兄,也是為了不得的人物,怎麼不見他?”
大約是小時候養過三年,宋三娘看著宋安時就想操心操心她的終身大事,她和她的姐妹此生無望,已墜泥潭,但是宋安時卻是她們共同的希望。
宋安時繼續問:“這位通判大人可是時常來這裡?”
或許在其他地方少見,但是時下在孟州這種地方,官員進了風月之地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甚至還能稱道一聲風雅。
宋三娘終於洩氣,本來她也是有事要問的。
“我就猜到你這次回來是因為這件事,你說你學了些占卜的本事,給別人算算命,但是我卻覺得你像是結了仇家一般,哪個地方都不停留。”
說罷,有些低落地垂頭:“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夠幫你的。”
宋安時看了宋三娘一會,貼過去靠在宋三娘肩膀上:“三娘,你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宋三娘無奈地嘆氣:“也不知道你到底學了些什麼,甜言蜜語到是張口就來,還能跟人大庭廣眾之下調情,這楚秦閣你以後也少來罷,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宋安時推了推宋三娘:“快說著正事罷。”
宋三娘臉上的臉色也變得凝重:“這位孫大人也是這一年半年才常來的,每次很喜歡點春蘭給他彈琵琶,後來我也問過春蘭,說這位大人時常問起有沒有新來的南邊姑娘。”
宋安時一聽就皺眉,最近怎麼和南邊還過不去了。
宋三娘說著臉色更有些不好,看著宋安時還有些遲疑,宋安時道:“是不是有人被抓進去了,我聽說那位葉大人擊鼓鳴遠之前,明明已經快要結案了。”
宋三娘點了點頭:“是春蘭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叫安如,兩年前在巷子裡碰到的,額頭上有疤,又不能開口說話,春蘭看她可憐,本來想收留她的,我不肯,你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終歸不是收留姑娘家的地方,但是那個小丫頭卻認準了春蘭似的,非要進來,我就安排她服侍春蘭。”
“索性她相貌有毀,又不會開口,木楞得很,再加上這一年孫大人又時常來點春蘭,到不曾被那些不太規矩的客人欺負。”
宋安時眯了眯眼睛,一個想要進青樓但又未曾賣身的小丫頭嗎?
但是宋三娘顯然對安如的態度很好:“那丫頭是個聽話的,怎麼可能殺得了孫大人一個大男人,若說孫大人想要強迫她我也定是不相信的,春蘭那麼好的樣貌他也只點了她撫了半年琵琶。”
“如今你回來了,春蘭你也看到了,最近一直鬱鬱寡歡,你可有什麼辦法?”
宋三娘早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丫頭,相反,行事神秘,一身本事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每每問及都說是緣分。
固然她不想再讓這裡的事情煩擾她,但宋安時既然能回來地這麼巧,她也知道她不解決完這樁事情是不會輕易離開了。
宋安時看著宋三娘有些擔心的樣子,安撫道:“無妨,我明日去牢房看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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