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蘭平緩了一下心情,還是說了出來:“那我就祝你早日實現這個理想了。”
喬晚微笑著應了下來:“謝謝曾姐,希望不會讓你等得太久。”
曾明蘭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這事兒先不說了,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就行。現在,我們來談談你之前那些工作的交接部分,還有跟……”
曾明蘭和喬晚對著辦工作上攤開了一疊疊資料夾,依次商量了起來。
另一邊,沈宴也已經開著車子到了公司。
這個時間點,還能看到不少人腳步匆匆地一邊啃著三明治,一邊看著手錶往裡面走的身影。
沈宴到了停車場,再三除錯,將車子端端正正停在了停車位裡,沒有一絲一毫地傾斜,這才滿意地下了車,“滴”的一聲上了鎖,不慌不忙地走進了電梯。
“叮!”
抵達樓層之後,他抬腳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目不斜視地直接往部門辦公點走去。
研發部此時卻很是熱鬧。
“哎,你們看到今天的……”
“頭條是吧?看到了!”一個人還沒說完,另一個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接了口,“臥槽,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呢,沒想到真的是沈大魔王!這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之前狗仔報道的時候,我還覺得不可信呢,”剛開始說話的那人被接了話也不惱,反而跟著說了下去,“現在那些狗仔,就喜歡看圖說話。就咱們組長那個性格,怎麼可能俘獲喬大小姐的芳心?那一看,就是去公差的。哪知道……”
“就是啊!”看他一臉惆悵,旁邊的一位匆匆地把蛋糕卷兒往嘴裡一塞,就當是解決了早餐了,“打聽到他請假去國外,我第一反應就是組長這是要犧牲今年積累起來的假期,去賽場那邊除錯系統,保證比賽順利進行。就連機場照片出來我都對此深信不疑的,結果就被他打了臉。”
他旁邊那位此時正哧溜哧溜地嗦著酸辣粉,口齒不清地應和了幾句:“總之,現在沈大魔王是給我們帶來了新的希望。看來,我們這種情況的漢子,也是有迎娶白富美的那一天的!”
對面一陣笑聲。
那幾人調侃道:“得了吧,組長他能夠‘嫁’入豪門,那是他的臉長得好看。而且,我記得之前上頭有領導去請他過來任職之後說過,咱們這組長的私産可不少呢!也不算是差距太大。我們……做做白日夢就好了。”
說完之後,其他人也頗為贊同,順便對著剛才那家夥喊道:“你說你,大清早的吃這麼油膩幹什麼?在辦公室吃這種東西,組長來了不削死你。還是說,你準備今晚不回家,就留在公司加班了?”
那有些微胖的男青年頓時得意地推了推鏡框:“放心吧,咱們沈大魔王現在已經陷入愛河,肯定忙著跟親愛的卿卿我我,哪有時間過來。這假期一定還沒結束,怕什麼啊!”
“組長!”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組長,”這男青年嘿嘿一笑,“他人又不在,你們這麼正經幹什麼?這可是我們對他的愛稱,你們之前不也叫過了嗎?”
“不是,我們說的是……組長。”他旁邊那個嚥下了蛋糕卷兒的同事悄悄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背對著那邊嗦著酸辣粉的男青年渾身僵硬,慢慢地將頭朝後轉去,就看到了一張不辨喜怒的臉。
臉的主人穿著一套齊整的西服,就這麼站在門口,將辦公室的門推開了一半。
也不知道把他們之前的話聽去了多少。
前面的不能肯定,可他最後那幾句話一定是被聽到了!
這男青年頓時覺得喪氣滿滿,恨不得來個切腹自盡了。
他一定是剛才被酸辣粉的酸和辣弄得腦子迷糊了,否則怎麼會連同事們的提醒都分辨不出來呢?
還有,轉發的那條組長牌錦鯉一點兒也不起作用。
他求的是升職加薪,結果轉過頭就被他剛了綽號的組長給逮到了。
“你們……”
就在大家以為沈宴會勒令他們不準喊綽號,也不準議論網上的訊息時,沈宴突然皺著眉開口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在辦公室裡吃東西!你,這味道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散開,如果待會兒我出來還能聞得到味道,你就去樓下賣酸辣粉吧。”
下一刻,他又轉向了旁邊那人:“還有你,偷笑什麼?你自己嘴巴邊上的渣都沒擦幹淨。又吃蛋糕了對吧?桌面和地上有一點兒奶油或者蛋糕的渣滓留下,今天辦公室裡的衛生就由你來負責了。”
聽到這熟悉的語氣,大家反而有一種這才是生活的感覺。
前幾天沈宴不在,他們先是樂得自在,後來居然覺得人生都無聊了。
果然,還是被大魔王管著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