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了速度,又幫沈宴塗了會兒藥酒,這才鬆了口氣:“好了好了,明天起來應該不會加重的。到時候再塗一次應該就差不多了。”
再來一次?
不不不。
這淤青最多也就是稍微疼上一兩天,再這麼來一次,他命都快沒了。
藥酒塗完,沈宴卻沒有立刻起來。
不等喬晚詢問,他的聲音就悶悶地從沙發間傳了過來:“你不快去洗手嗎?這個味道太大了。”
喬晚真想再給他拍上一巴掌。
這家夥!
藥酒的味道難聞她承認,可她這是為了誰?
不過早就已經習慣了沈宴這種奇葩的性格,她只哼了一聲,就將藥酒瓶子收好,起身去了洗手臺:“我這就去!待會兒有味道也是你身上的,可別再往我身上推。”
眼看著她氣呼呼地過去了,沈宴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但還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他尷尬地移了移身體,努力地深呼吸,想要平息那股難以說出口的沖動。
都說男人時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從前,沈宴是完全不贊同這句話的。
明明就是有的男人腦子比花生還小,不能管理好自己的慾望,卻把錯誤怪罪在性別上面。
像他這種精英,是絕對不會被生理狀況控制住理智的!
但今天這事兒分明就打了他的臉。
沈宴想到剛才的情景,身體中的異樣不由得又明顯了些。
他趕緊閉了一下眼睛,朝沙發另一頭看去。
深呼吸,深呼吸……
想一想遊戲的程式,《大逃殺》的系統現在應該更新到大半了吧?對了,下一步說不定可以繼續最佳化後臺程式……
他的思維漸漸擴散開來,甚至已經開始背誦起程式公式。
這麼一來,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才終於漸漸消散了。
好在喬晚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洗了好幾次手都沒有過來,確保手心上完全沒有一絲藥酒的味道了,這才離開了洗手臺的位置,從頭到尾都沒發現沈宴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等她過來的時候,沈宴已經坐了起來,衣服也被放下了。
除了臉上微微有些泛紅,眉眼間也好像是多了些什麼,像是水潤水潤,被清洗過似的,格外的好看。
她奇怪地打量了一眼:“你現在還熱?”
再一看旁邊空調上顯示的溫度數字。
這室內溫度明明已經降下來了啊?
沈宴抬眼看了她一下:“嗯,剛才在沙發上悶的,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的聲音有些幹啞,像是在剋制著什麼,比平常清透的嗓子聽上去還要性感幾分。
喬晚卻覺得他怎麼看都像是感冒了。
一會兒發熱,一會兒聲音沙啞,這不正像是感冒的症狀嗎?
可看他這樣子應該也不嚴重,加上沈宴這人向來脾氣倔強,說了也不會聽的,喬晚也就沒多話,點了點頭:“也是,沙發上悶久了喘不過氣,的確容易發熱。現在腰上還好嗎?有沒有好受一些?”
剛才還生著氣,現在一提到沈宴的身體狀況,喬晚又將那個小沖突放到了一邊。
沈宴聽她提起腰上的傷,腦子裡頓時又想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連忙說道:“好了,我……我先回房間休息一下。這裡的空房間你都能用,有什麼事來跟我說就行了,其他的請自便。”
說著,就急匆匆地去了臥室,看上去走路的姿勢還有些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