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幾人想單獨分出一個人過去找她的時候,便看到喬晚和另一個從外面急匆匆走進來的年輕人撞在了一起,連手裡的那杯紅酒都灑在了裙擺上。
不小心撞到她的那個女人連忙退開,道過歉後才被朋友叫到了一邊。
喬晚在原地用紙巾擦了擦,看上去紅酒的顏色還有些明顯,她無奈地和旁邊的人笑了笑,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看上去應該是去那邊整理衣服。
本打算追過去繼續往下交談的人只好停了下來,和另外幾人一起看向了西裡爾這幾個年輕人:“你們今年有沒有找到什麼……”
無奈地去清理衣服上紅酒汙漬的喬晚一進洗手間,面上的焦急立刻就褪了下去。
她隨意地用這裡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裙擺上染上的酒漬,走進了一個單獨的隔間。
這酒店的消費價格不菲,連帶著裡面的配置也很好,就連洗手間裡都裝修得十分豪華。
單獨的小隔間裡甚至還有鏡子和掛衣架,以及其他能用到的東西。
喬晚將門反鎖之後,很快就脫下了外面的禮裙。
這裙子非常華麗,裙擺極大,上面還鑲嵌著一些小鑽,一看就知道造價不低。也是最近天氣開始轉涼了,否則喬晚穿上這麼一條裙子,估計沒一會兒就得捂出一身汗來。
相應的,這種禮裙穿上後行動也會很不方便。
不過,能選中這條裙子,喬晚看中的也就是它的繁複和誇張。裙子的領口不大,還不是露肩設計,不用擔心暴露了裡面的穿著。大大的裙擺也能遮住許多想要掩藏的東西。
加上喬晚的個子在東方人裡已經不算矮了,有裙子的遮掩,就算裡面穿著方便行動的平底鞋也看不出來。
她裡面穿著的是一套一字漏肩的休閑服,布料光滑,剪裁的樣式還很貼身,穿在裡面根本不會露出什麼痕跡。
如果不是這會兒脫下了外面的禮裙,根本就看不出她裡面竟然還穿著一套衣服。
雖說天氣已經不熱了,而且酒店裡有空調開著。
但脫下了外面的裙子,喬晚還是覺得輕鬆了不少。
她舒展了一下身體,飛快地對著鏡子將頭發簡單地整理了一下。
也不開門,直接便從這個從裡面反鎖了的隔間上方翻了出去。
外面正熱鬧著,就算要注意,也是觀察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群。
她的動作十分迅速,就像是一隻潛藏的獵豹,不動聲色地便離開了這裡,朝著二樓的樓梯口摸了過去。
這邊有沈宴和她商量好了的標記。
喬晚看上去十分鎮定,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沈宴的安全的。
雖說他的身手貌似也不差,可對方並不是什麼和藹仁慈的善人,都是一群喪心病狂之徒,惹急了說不定會出什麼事。
沈宴就算能打得過一個兩個,可如果對上一群呢?如果那些人手裡還有槍呢?
這不是不可能的。
之前在b市倉庫那邊,那些人身上就有槍支。後來朱蒂找來綁架楊樂,威脅楊祿川轉增股份的綁匪也是持槍下手。
在這一類武器遭到嚴格管制的國內,他們都能弄來數量不少的槍械,更何況這還是在國外?
沈宴再怎麼厲害,也還在正常人範圍內,喬晚怎麼可能不擔心。
如果不是她和沈宴的身份不同,決定了兩人的任務不可能隨意交換,她是不可能同意讓沈宴單獨去冒這個險的。
喬晚剛剛靠近三樓,就看到了一個穿著侍者制服,推著一個推車過來的年輕人。
她眼神閃了閃,正打算敲暈了這人,就見對方抬起了頭。
居然是沈宴!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默契地朝著另一邊走去,等到找到了一個監控拐角處才終於可以交流了。
“你這衣服是從哪兒弄來的?裝的居然還挺像,我第一眼都沒認出你來。”
喬晚看了一眼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