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佳月本來因為前一天的瘋狂,有些迷糊的大腦都被嚇得完全清醒了。
這一次,她再也不敢拿嫉妒怨恨的眼神看著喬晚。
以前只當這個聽說過的表妹是個長得漂亮又有錢的年輕女孩子,她嫉妒喬晚長得漂亮,嫉妒喬晚運氣好投胎成了喬文立的女兒,得到了這麼多的遺産,只恨不得以身代之。
說到底,袁佳月就是把喬晚當成了和她一樣的存在。所以,不管是容貌還是財富,都是她覬覦羨慕的目標。
然而現在,喬晚在她眼裡卻不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
她不再嫉妒,只留下了深深的恐懼,連正視喬晚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連門外的那些保鏢,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他們還當這位僱主柔弱,生怕她被欺負了。
誰知道,這姑娘簡直就是一朵吃人的霸王花!瞧瞧剛才動手的狠辣勁兒,連他們旁觀的都覺得生疼生疼的啊,可想而知那倆可憐的家夥會多悲慘了。
不過,誰讓他們不長眼,非得自己找虐呢?
好好說話不要,非得動手。
喬晚像是看不到跪著呻吟的兩人,也看不到躲在角落裡抱成一團不停發抖的母女倆,自顧自地坐到了被收拾幹淨的沙發上,閑適的如同剛進了一家咖啡館,正跟店員點了下午茶,準備好好追個劇放鬆一下。
就好像剛才動手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但現場誰也不敢忽視了她。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傻,沒有點兒依仗就敢自己送上來讓你們挾持?”喬晚的手指在下巴上點了點,“現在感覺怎麼樣,腦子清醒了吧?”
她的眼神從袁國利和袁佳明的胳膊上掃過,就好像在說——如果還不清醒,她可以代勞幫幫他們。
兩人被那視線一掃過,本就痛苦的傷處更是刺痛起來,真怕她又過來幫著他們再體會一次剛才的感覺,連忙點頭回答清醒了。
喬明芬和袁佳月更是在喬晚看過來之後立刻就顫抖著聲音給出了肯定的答複,一點兒也不敢耽擱。
這一家子原本心思詭譎的混混,如今是完全沒有了底氣,任憑喬晚擺布了。
“清醒了就好,那我們就來談談正事好了,”喬晚滿意地點了點頭,一一細數起來,“本來姑姑你們一家好不容易來了一趟b市,我是該好好接待你們的。誰知道,不用我出面,你們自己玩兒得也挺開心。一來就跟我打官司,藉著喬家的名聲想在外面賴賬,和人算計喬氏,甚至跟人合作綁架,連撕票估計都想好了吧……”
她每說一句,喬明芬一家四口身上就是一抖,像是被人用刀颳著肉似的。
當初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是因為旁人的脅迫和誘惑,二就是因為他們自己的貪婪。
最主要的就是後者。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起壞心思,根本不可能被人利用。
現在,聽喬晚一件一件地說出來,就像是判刑之前要說清楚他們的罪狀,這讓四人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更無奈的是,他們就沒有一件事情是佔了便宜的!
匆匆趕到了b市之後,想要住進喬家的大房子,就近監視喬晚的行蹤,享受豪宅的生活。
卻被趕到了這個公寓。
想打官司,在喬晚和喬熙的年齡上做文章,藉助遺産法奪得喬氏的管理許可權,將手伸到喬文立和易桐夫妻倆留下的遺産上。
可從前的嗜酒好賭和毒癮都被人暗中挖了出來,喬晚更是正好滿了歲數,在特殊情況下能夠獲得管理遺産的許可權了。
他們不僅沒能拿到想要的東西,反而丟臉丟到了全國人民的面前。
那一段時間,因為那些報導,他們就連出門買菜都會被大爺大媽鄙夷,有的脾氣大的,甚至不願意把東西賣給他們。
在附近逛個街,看到他們一家,其他人都會遠遠的躲開,根本不願意與他們接觸。就好像這一家子是什麼垃圾似的。
好不容易熬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終於和一些狐朋狗友勾搭上了。
幾人想著未來的好處,肆無忌憚地揮霍著存款。
甚至欠下了幾筆債務,想要賴到喬氏的頭上。
但人家債主又不傻。
要麼就是知道喬晚和他們一家的關繫有多糟糕,一聽就將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