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知道那東西的來歷,怎麼就這麼簡單的讓小雌性服用了呢?
他看了看喬晚,略一猶豫,就咬著牙轉身遊走,“刷”地一聲沖破了水面。
那個果子是確定沒毒的,可為什麼會對喬晚有這樣的影響,他也不太清楚。
但很多植株都是相生相剋。
那葉片他剛才簡單的嘗了點兒,有一種奇異的清涼感。對他現在的狀況並沒有用處,卻並不難吃,口腔裡還覺得很舒服。
如果果子會讓人痛苦,那會不會枝葉就是用來緩解的解藥?
yan一上岸,就立刻到了那株植物的旁邊。
只可惜這植物就只有那一個果子,否則他一定會先用自己試藥,再給小雌性服用。
現在……
yan回頭看了一眼。
那邊的場景頓時讓他心頭狂跳起來,失去伴侶的恐慌籠罩著向來冷靜強大的狼族祭司。
喬晚所在的那片水域上血色漸漸變濃,難以想象她此時體內已經失去了多少血液。
再這麼耽擱下去,就算面板沒有炸裂開來,她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那猿族王不就是這樣?
yan重重地呼吸了一下,終於還是變化出了狼爪,直接將岸邊的植物連根挖出,飛快地回到了水中,遊向了喬晚。
這一路遊來,植株上的塵土自動隨著溫泉水離開,整個兒植物變得青幽幽的,像是玉石雕成一般。
都到了近前,yan又不敢進行下一步了。
萬一這些葉子也沒用,或者說這些葉子反而會加劇折磨,那……
“嗯……”
喬晚此時眼睛已經閉上,像是完全感應不到周圍的狀況了,整張臉都痛苦的皺了起來,忍不住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悶哼,雙手想要緊握,卻根本不敢用指尖接觸掌心。
面板上原本只是在皮層下若隱若現的紋路愈發明顯,好像下一刻就會破皮而出。
那滲透出來的血液就是從這些紋路上出現的,從一開始極小的血珠,到後面變成了淡淡的血霧,現在幾乎已經是大顆大顆地往外冒了。
yan一見此,知道他已經沒有猶豫的餘地了。
除了拼死一搏,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如果死了,我會將蛇族剿滅,然後去獸神那兒陪你。”yan語氣平淡地說道,眼中卻流露出了濃濃的悲傷。
他摘下了一片葉子,往喬晚的嘴邊送去。
可是,喬晚從前一世到今生,向來是個忍痛堅毅的性子。此時痛極了也不願意叫出來,只偶爾洩露出一兩聲悶哼。
她的兩瓣嘴唇閉著,牙關緊咬,那葉子完全喂不進去。
倒是這麼一小會兒功夫,面板上的紅紋又一次明顯了幾分,就連臉上都開始若隱若現地有了些小小的紋路。
此時,她整個人看上去哪還有平常那白嫩嬌軟的模樣?整個身體都顯得邪氣可怖,好像稍微一碰,就會“砰”的一聲炸成一片血色。
yan是半點兒不敢掙紮了。
他一把將那不大的植株整個兒塞進了嘴裡,然後輕輕託著喬晚的臉,盡量減少了自己與她接觸的面積,免得讓她更痛,嘴唇很快就貼了上去。
身體的燥熱感因為這樣的接觸,像是稍微緩解了一些。但下一刻,就像是渴極了之後喝到了一小口水,反而更加渴望起來。
yan努力剋制著自己,用舌尖探了過去,慢慢地從喬晚的唇間滑過,溫柔而小心,像是在安撫著她的情緒。
等到喬晚的唇瓣輕啟,他這才撬開了她的牙關,將那植株用舌頭卷著送了過去。
心裡暗自期盼著:獸神在上,狼族祭司yan向您祈願。yan願意用我的福壽安康換取伴侶的平安健康,請您一定保佑她無事……
喬晚此時已經痛得不知身在何處了。
這世間有一些痛是很難忍受的,比如說:大姨媽的痛、生産的痛,還有腳上大拇指被撞到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