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小心翼翼地喚道。
他平時很少叫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個小雌性應該是叫另一個名字的。
但此時,他除了這個以外,竟不知道該如何將她喚醒了。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fiona?”
yan提升了音量,還是不敢去觸碰她。
依舊沒有回應。
慌張至極的yan甚至沒有去注意對方的呼吸是否存在,整張臉都刷的白了。
他蹲下了身,顫抖著指尖觸碰到了喬晚沾著血的臉,也看到了她側臥著露出來的後背,還有那隻紅腫的手腕。
很痛吧?
yan眨了眨眼,一顆淚居然從他一邊的眼角滑落了下來,輕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阿宴?你在哭什麼?”
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yan又眨了一下眼睛,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像是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面前他以為已經死去的小雌性,竟然虛弱地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yan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他執念太深而出現的幻覺。
他顫抖著手伸到了小雌性的鼻下。
雖然很輕很輕,但她的呼吸還是存在的。
他頓時睜大了眼睛,一把將人摟在了懷裡:“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還活著!fiona,你沒有離開我!”
“嘶!痛痛痛!”喬晚本來還被他的反應弄得感動不已,又是心疼又是心虛,她是不是不該留在這兒等,而是該回去找他?但現在,她是一點兒溫情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家夥一高興就犯蠢,她身上的傷要被他弄得痛死了好嗎!
yan聽到她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趕緊松開了手,一臉緊張地看著喬晚:“你還好嗎?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樣子,哪裡還有平時高高在上的狼族祭司的樣子?
喬晚痛得面部扭曲了片刻才緩了過來:“行了行了,沒事的。猿族王已經死了,你那邊呢?沒受傷吧?”
yan搖了搖頭:“我沒事,哈洛德已經被我解決了,你放心。”
至於蛇血帶來的毒素,yan並不擔心。
祭司從小就會嘗遍各種草藥,對毒物的抗性很大。
所以,蛇血中的毒素對他的影響不大,最多也就是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
“猿族王和蛇族祭司都死了,對部落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喬晚擔心地問道。
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殺了猿族王。
畢竟,敵對的關系不會因為重來就接觸。想要活下去,想要和yan平安無事地回到部落,這兩人就不得不殺。
但是,帶來的危機也是有的。
王和祭司對於一個部落的重要性,看沃爾特和yan平時在部落裡的地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有什麼影響,他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猿族那邊不用擔心,他剛上位,競爭者還虎視眈眈,族民們也對他沒有歸順。而且,擔心會動搖他的地位,他根本就沒有把他做的事情告訴猿族的人,”yan一直在觀察著喬晚,發現她的確還活著,不是自己的幻想,才放下了心,冷靜地說道,“蛇族……等回到部落裡,我會和沃爾特商量的,別怕。”
他只慶幸,小雌性沒有出事。
否則,他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絞殺了兩個部落為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