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了一口氣。
這血裡明顯帶著那猿族王的腥味兒,和小雌性的氣息完全不同!
這就好。
但他提起的心依舊無法放下。
看這裡的樣子,應該是小雌性攻擊了猿族王,導致對方受了傷。
可是,小雌性呢?
即便這裡沒有留下她的血液,也不代表她就真的安然無恙了。
相反,這兒的狀況反倒是讓yan更加擔心起喬晚來。
若是雙方只是一個追一個逃,以獸人雄性對雌性的天性追逐,那猿族王就算憎恨狼族和他這個狼族祭司,也不會對喬晚一個雌性下狠手。
但這是在對方的生命安全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
如果小雌性真的傷到了對方,那猿族王哪裡肯罷休?說不定會被激怒爆出兇性,沖動之下不管雌性的稀少,直接將她滅殺!
自己家的小雌性戰鬥力渣成什麼樣子,yan還是很清楚的。
以前他沒想過太多,只覺得有他在,有狼族的族民在,小雌性不需要有強大的武力,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對於喬晚平時跟著瑪琪她們鍛煉的事情,yan都是知道的。他不阻止,但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重視的,就像是家長看著小孩子要學這個要學那個,只當是好玩兒罷了。
但現在……
等這次回去,一定要幫她把武力提升上來!還有體質,也得想辦法加強了。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必須要順利地找到她,找到……活著的她!
yan將那把獸牙刀隨意別在身後的腰帶上,迅速拔腿超前追去。
越是往前,地面留下的血跡就越多了。
yan一開始還覺得這些血令他心驚膽戰,到了後來已經漸漸習慣。
這些血都是猿族王的,而且痕跡淩亂複雜,顯然對方走過這兒的時候狀態並不好,正處於暴躁和虛弱的邊緣。
他一時之間又是擔心又是好奇。
小雌性那白白嫩嫩的樣子,一雙手嬌軟的完全不能起到什麼戰鬥的作用,連獸牙刀也掉了,到底是怎麼讓那猿族王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勢的?
yan並沒有懷疑過,猿族王受傷後是一個人前行,喬晚則被他丟下或者是自己逃走了。
不說那猿族王舍不捨得丟下一個雌性,或者是敢不敢得罪了狼族之後又違背與蛇族的交易。單憑那空中指引著他的氣味,yan就不可能認錯。
小雌性還在前面!
有了血液的“指引”,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去辨別空中的氣息,就能快速地知道前進的方向了。
這麼一來,速度也就快上了許多。
而在他往前趕去的時候,哈洛德的蛇屍處又出現了幾個身影。
“祭司!怎麼辦?祭司嘶嘶竟然……竟然……”
“有狼族的氣息嘶嘶,一定是那個狼族的祭祀下的手!早就勸祭司讓我們一起過來了,他就是不聽嘶嘶,現在可怎麼辦?”
“部落裡先撤走的人還不知道,我們回去該怎麼交代嘶嘶?就憑我們幾個嘶嘶,也對付不了狼族啊!”
“對方應該是沾到了祭司的血,我們可以趁著他虛弱的時候嘶嘶,要了他的命!至於狼族嘶嘶,等回到部落再作打算嘶嘶!”
……
出現在這兒的,竟然是幾個蛇族的族民。
他們本來已經跟隨著大部隊走到了半路上,卻擔心祭司這兒進展的不順利,所以相約著回來幫忙了。
誰知道,剛一到埋伏的地點,就看到了祭司那龐大的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