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好不容易睡著,到了早上卻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一想到這個夢的內容,yan就喉頭一動,前不久才去用涼水沖洗了一遍的身體又有些發熱了。
他趕緊停止了那些回憶,琢磨起其他來。
在最後,他好像是對著小雌性叫出了她的名字,但並不是fiona,而是……是……是什麼呢?
yan竟然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對自己的大腦相當自信。
從小,養育他長大的老祭司就說過:“yan,你會是我們狼族最偉大的祭司。”
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在旁人眼中晦澀難懂的東西,在他看來卻沒有什麼難度。那些上了年代的符號,他總是能看得津津有味,而且隨便提起就能完美得複述出來,不帶半點兒差錯。
可現在,他竟然連一個叫過的名字都記不得了?
雖然那只是一個夢,yan還是有些詫異的。
從遇到這個小雌性起,他就有一種莫名地熟悉感,彷彿想要一直將她帶在身邊,片刻也不離開。躲在枝葉間偷偷看著她在樹下處理腳上的傷口時,他竟然會覺得疼惜,想要跳下去幫幫她。
這種情緒,在其他雄性那兒是很正常的,但這並不包括yan。
部落裡誰不知道,祭司大人對雌性從來沒有什麼特殊的憐愛之心。
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在小雌性走開之後,發出了訊號通知了沃爾特他們過來,這邊有陌生的雌性出現。
做完這些,yan就該採了自己需要的藥草回到部落裡的。
可他偏不。
身體彷彿另外有自己的意識,他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一路陪著小雌性往前走。
看著她被樹枝劃到了胳膊,yan緊鎖的眉頭就沒松開過,一邊擔心被她發現,一邊還是忍不住先去前邊將一些難纏的枝葉都弄開了,又跑到後面繼續暗中跟著。
看她發現漿果時驚喜的樣子,yan的眼裡也流露出了幾分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喜意。
直到喬晚被沃爾特玩鬧著一般追趕,yan才憋不住了。
沃爾特這頭蠢狼,居然嚇唬她!而且,誰讓他隨便調戲陌生的小雌性了!
他看準了方向,突然從樹上跳了下去,感覺到那個小小的身子沖進懷裡,yan心頭一陣滿足。完全沒有別人靠近時那種想要推開的排斥,他反而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在了懷裡。
此時,yan看了看站在瑪琪她們身邊說著些什麼的喬晚,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算了,不過就是個夢而已,大概是他在夢中給小雌性起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暱稱吧?這種事情根本犯不著多想的。
yan甩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朝著那邊走去。
用過早飯後,一群人繼續趕路。
一開始,喬晚還有工夫羞窘,不敢太過靠近yan,更不會去抬頭看他。
到了後面,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想這些了。
路途遙遠,他們還要不斷的提速。
就連瑪琪她們三個獸人雌性都有些扛不住了,更何況是喬晚這個純正的人類?
換做是剛來這兒的她,估計早就累得昏厥過去了。
也是這段時間鍛煉的效果挺好,加上喬晚這人向來意志力比較強大,所以才跟著堅持到了現在。
這讓隊伍裡的雄性獸人們對她刮目相看。
強大,不只是肉體,還是內心。
瑪琪她們三個是他們狼族部落的人,體力如何大家還是很清楚的,能走到這兒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