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包裹食物的確很合適。
“我們去旁邊的矮木林採摘果子,”梅麗指了指方向,又做了一個在樹上摘下果子送到嘴裡啃咬的動作,“然後去採集一些葉子回來曬曬,多做幾套新衣裳。”
其他人提起這個,也高興地應和了起來。
梅麗對著喬晚說道:“你也一起來吧!我們早去早回,免得祭司大人待會兒等急了。”
其他的喬晚多半聽明白了一些,一個新的詞彙卻讓她記住了。
祭司大人?
她重複了一遍那個詞語。
指的應該是沈宴吧,那是他在這個部落裡的職位嗎?
她回頭看了看已經走到沃爾特那邊交流起來的沈宴,跟著梅麗她們出發了。
矮木林就在部落旁邊,林外還有專門的族民守著,也沒有什麼危險的大型動物出現,就連雌性也可以單獨約著過去採摘果子,不用讓雄性們陪伴。
yan只看了一眼她們,就知道這群雌性要去幹什麼了。
見梅麗她們將小雌性圍在中間,相處得十分愉快的樣子,這才稍微放下心來,重新轉過頭看向了沃爾特。
其他的年輕雄性此時已經聚到一邊分配任務去了。
今天該哪些人去狩獵,哪些人在部落裡留著巡邏,還有哪些人負責帶著小崽子們教導,都是有安排的。
沃爾特見沒出什麼亂子,注意力就放到了祭司的身上。
這位祭司大人剛一出生就被上一任祭司斷言會是他的接班人。
他們狼族部落,祭司都是雪狼一族。
上一任祭司都快熬到老死了,終於等到了新的雪狼出現,就是yan。
這位新的祭司的確很厲害,但人總是淡淡的,有種疏離到難以接近的漠然。
部落裡的人對他又敬又怕,除了沃爾特這個狼王與他走得近了些,其他人很少去他的小院那邊。
但大家對他也是真心敬愛著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種感覺,直到昨天的小雌性出現以後,才發生了變化。
沃爾特身為狼王,感知十分敏銳。
他能夠發現,yan身上那種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冷漠終於被撬開了一層殼,露出了熱情的內心。他眼裡終年不化的積雪,也像是遇到了自己的陽光,變成了柔軟的溪流。
往日裡誰也不在乎的祭司,這時候竟也會擔心一個小雌性了。
沃爾特雖說心裡有些不甘不捨,但也是為yan感到高興的。
好像如今的這個祭司大人,才成了一個完整的人,而不是一個空殼子。
yan卻好像感覺到了他的打量,不著痕跡地在原地走動了幾步,腳上的小動作多到讓沃爾特不注意都不行。
這一看,就發現了他腳上多出來的東西。
“咦?”沃爾特看了過去,“yan,你叫上的是什麼?對了,我記得昨晚小雌性的腳上也有這玩意兒。”
他的嗓門兒不算小,這麼一叫出來,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現場的雄性們頓時一雙雙眼睛都看向了祭司大人的腳。
就是因為這個小雌性才更親近他的嗎?
“這個叫鞋子,”表面彷彿不甚在意的祭司yan淡然地開了口,只微翹的嘴角顯示出了他此刻的得意和炫耀,“是保護腳底的東西,fiona專門給我做的。穿上以後就不用光著腳踩在地上了,輕便舒服。她為了不影響我的狩獵,特意做出的調整,和她腳上穿著的有點不同。”
越說到後面,他面上的表情就越是掩飾不住了。
如果不是人設尚在,估計都想脫了鞋子在這些家夥面前耀武揚威:“看吧!小雌性給我的禮物,就是不給你們,不給你們,不給你們!”
饒是他已經努力剋制了,其他雄性還是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來。若不是祭司大人積威甚重,這些家夥估計就要撲過來將他的鞋子活活的扒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