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毛茸茸的動物實在是招人喜歡。
喬晚摸過貓貓狗狗,還摸過綿羊兔子,可從來沒有摸過狼啊!
她偷偷看了一眼沈宴,發現對方此時正盯著前方努力剋制著變形嚎叫的沖動,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行為,頓時一顆心就躁動了起來。
要不,悄悄摸一下?
只是輕輕地摸一摸而已,說不定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呢?
底下的狼群什麼顏色的都有,黑的黃的棕色的,沃爾特就是一隻純灰色的大狼,那身淺灰色的皮毛在火光的照耀下比喬晚看到過的最上等的獸皮還要好看。
但什麼也比不過此時她看到的。
沈宴和那些人不太一樣,他的狼形顏色應該和他的發色並不相同。
明明是一頭黑發的他,此時冒出來的狼尾巴卻是雪白雪白的,如同山頭常年的積雪,幹淨而純潔,真是漂亮極了!
喬晚對這樣的他簡直難以招架。
猶豫了半晌,還是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她往沈宴的身邊蹭了蹭,又蹭了蹭,再蹭了蹭,從之前兩個拳頭的距離,變成了一個拳頭,然後到緊緊挨坐在一起。
祭司大人並不知道某人此時在覬覦著他的狼尾巴,感覺到小雌性的靠近,還以為膽小的她又被大家的熱情嚇到了,連忙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表示安慰,眼睛卻緊緊地看著族人。
他也好想加入進去。
可是,現在還沒有和小雌性熟悉起來,貿然恢複獸形,會不會讓她害怕?這小東西這麼膽小,一定是體型很小的動物吧?
他腦子裡理智的想法在掙紮,身體本能也在躁動,身後的尾巴都微微蹭了蹭坐著的獸皮。
然而,下一刻他就沒工夫想這些了。
敏感的尾巴上突然傳來了一絲溫熱的觸感。
表面高冷的祭司大人渾身一僵,如同被下了咒書變成了木頭人。
他呆呆地轉過了頭,看向了那隻作惡的小手。
剛把手放在人家尾巴上就被逮了個正著的喬晚:……
她什麼都沒做,真的!
說實話,是尾巴先動的手,不知道他信不信?
明明是想趕緊收手,毀滅證據的,可喬晚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是那雪白的皮毛觸感太好,又或者是沈宴此時呆滯的表情太有趣,她竟然忍不住在那狼尾巴上摸了兩把,輕蹭了幾下才飛快地將手縮了回來。
yan頓時覺得尾椎一陣酥麻,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喬晚就發現旁邊這人的腦袋上刷的一下冒出了一雙雪白的狼耳朵,和尾巴是一個顏色的,聳立在黑色的頭發之間格外的明顯。
察覺到她看過來的視線,還微微顫抖了一下。
在喬晚眼中,這簡直就像是寫著幾個“求撫摸”的大字啊!
她的罪惡之手又一次躁動起來了。
就在這時候,場上的歡呼聲突然停了下來。
剛剛變成獸形嚎叫的人群突然又變成了人形的模樣,一個個撿回了之間被弄得破破爛爛的草裙,隨意搭在了腰上,完全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因此走光,一臉舒爽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好像剛才幹了件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似的。
沃爾特他們也變了回來,身上穿著的是族人專門遞過來的新的草裙,手裡也各自多出了一把像是用獸牙打磨成的尖刀。
喬晚只看了一眼,就將注意力又放在了沈宴身上。
可惜的是,在大家變回人形的那一刻,他也好像突然控制住了那份屬於獸類的沖動,頭上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刷的一下就收了回去,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掌心的觸感還殘留著,喬晚說不定會以為剛才只是她餓暈了頭想象出來的畫面。
喬晚盯著沈宴腰間的草裙,真想去撩開看看,那條狼尾巴到底是藏在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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