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這東西,那小衣服摸上去頓時柔軟了許多。
這是誰放進去的?!
yan眉眼間都出現了一絲怒意。
外頭那些蠢貨不是說過,雄性天生就該照顧雌性,絕對不能虐待柔弱的雌性,否則將會被整片大陸驅逐的嗎?
雖說他是個例外,在族中向來是出了名的對雌性不好,但那也只是將她們與雄性一視同仁,沒有任何特殊照顧而已,還不至於真的去下手欺負。
但這個小雌性又是怎麼回事?
竟然有人敢對她用刑罰!
在祭司大人腦子裡已經快要上演各種懲罰措施的時候,躺在木桶裡的喬晚終於清醒了過來。
她還沒睜眼,就感覺到身體溫涼溫涼的,像是泡在了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裡。
這種感覺,讓在叢林間奔波了一天的她舒服得幾乎要喟嘆出聲,連酸軟的肌肉都放鬆了下來。
同時,有一種清涼的感覺,順著那溫熱的水滲透進了她的面板。
原本腳底和手臂上火辣辣的傷口,在這種清涼的慰藉下,漸漸平息了折磨人的刺痛感,變得舒適了起來。
這真是比做一整套的spa還要爽快。
在這樣的享受中,連她的大腦都跟著來了個臨時的假期,一時之間不願去想任何事。
不對!
喬晚一個激靈。
她之前不是遇到了兩個奇奇怪怪的人,然後被打暈了嗎?
而且,她現在好像也太過“放鬆”了些。不只是精神上,還有身體上的某種放鬆,那種被衣服束縛著的感覺,都跟著消失不見了!
喬晚睫毛一顫,瞬間睜開了眼。
剛一睜眼,她就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得想重新暈過去。
在她對面站著一個個子挺拔的年輕男人。
他的個頭不如今天在叢林裡見到的那位高,但在喬晚眼裡也比她高出不少了。塊頭不算大,沒有那麼誇張的肌肉塊兒,但暴露在空氣中的上身卻十分漂亮,被曬出了一層好看的顏色。既不白皙到讓人覺得奶油氣息十足,也沒有黑黃黑黃的讓人覺得不幹淨。
是一種健康而好看的白。
大概是外面已經快要天黑了,只留下一點兒黃昏的餘光。屋子裡也沒有點燈,光線有些昏昏沉沉的,看得不算太清楚。
他側著身子,喬晚並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卻能明明白白地看見他手裡拎著的是個什麼東西。
她目光呆滯地低頭,抬頭,再低頭,再抬頭——
那不是她本該穿在身上的內衣嗎!
不只是內衣,她身上的其他衣物都已經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髒得不成樣子的鞋襪被放到了門口,純色的小褲子被丟在一邊的竹簍邊緣掛著,短袖上衣也同樣是這樣的待遇。底下的長褲卻沒了蹤影,她眯著眼睛搜尋了半天,才在角落裡看到了被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褲子。
不明白這條褲子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待遇,喬晚也沒精力去想這些。
她雙臂環在胸口,發現水有顏色之後,整個兒都泡了進去,只留下一個腦袋在水面上,怒視著那個不知道看著她的內衣在想些什麼的男人。
他聽到水聲後,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出來,轉頭一看,發現她醒了。
這男人臉上閃過了一絲心虛,卻是偷看了一眼那邊單獨放著的長褲。
喬晚也藉此看到了他的模樣。
黑發黑眼,一張臉幹淨而俊秀,讓人忍不住靠近卻又覺得莫名的疏遠。
這不是沈宴是誰?!
為什麼沈宴突然變成這副德行了!
她睜大了眼睛,真不知道這個槽要怎麼吐。
和沃爾特一樣圍著草裙的祭司大人yan卻直直地朝著她走來,手裡提起那件還有點兒蕾絲花邊的少女內衣,面色嚴肅地問道:“雌性,你醒了。這是你的囚衣嗎?是不是有人對你私底下用刑,所以你才會逃出來,到了我們部落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