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宴的表情讓喬晚多注意了幾分。
他一直在觀察著什麼。
聽史密斯提到了他,沈宴對著史密斯點了點頭:“你好,叫我沈就行了。”
他沒有說自己有沒有英文名,只強硬地給了對方這麼一個選擇。
但他的姿態卻是優雅從容的,說出的英文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族式的流暢感,聽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這種簡單式的華麗,讓史密斯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毫不吝惜地對著兩人用那隻沒有輸液的手比劃了一個大拇指:“og,你們倆說話的腔調都很像,真是好聽極了!真該讓我認識的那幾個傲慢的y國佬聽一聽,不是隻有他們才能說出這樣華麗的語調的。”
沈宴將果籃放在了那束花的旁邊,隨意走動了幾步,像是不經意地問道:“在我們之前,有人來看望你?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吧?”
“你怎麼知道?”史密斯並不介意,“的確有個朋友來過,不過她本來就要走了,不存在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剛才我還不小心弄壞了她送過來的水果,麻煩那個小護士打掃了好一陣子呢!多虧你們來了,否則我可得一個人愧疚半天了。”
她?
喬晚和沈宴都注意到了這個稱呼。
在第三人稱這方面,英文的確比中文更明顯一些。
如果是用中文說出來,很難分辨具體的資訊。
但用英文,一說就涉及到了性別的問題。
聽到這個“她”,兩人都瞬間想到了剛才在電梯口遇到的那個女人。
“剛才的水果,還有椅子的擺放位置,以及旁邊的塑膠袋,”沈宴隨意指了幾處,“加上護士小心地滑的提醒。這些都很明顯地提示了剛才你有訪客,而且剛走不久。”
史密斯多看了沈宴幾眼,那雙看上去有些小的眼睛眯了眯,笑得臉上的肉都顫了顫:“你這小夥子真是有意思,fiona,你的小男友可真聰明,看來你以後可騙不了他。”
“她當然不會騙我,”沈宴直接說道,“同樣,我也不會騙她。”
但對於“小男友”的稱呼,他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喬晚當然也不會故作矜持地多說什麼,只笑眯眯地看著沈宴一臉傲嬌的模樣,見史密斯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這才起身說道:“好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確保你是否還好,順便把遺落的藥瓶還過來。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史密斯聽後也不多挽留,對著兩人親切地說道:“那好,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不過,能給我留一個你們的聯系方式嗎?我希望出院後,能找時間和你們見個面。”
不等兩人說什麼,他就趕緊道:“千萬別拒絕,否則我可要下床來追你們了。”
這模樣,又和副本世界裡那個愛開玩笑的吉姆·史密斯重合起來。
喬晚頓生親切感。
更何況……
的確之後還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從史密斯這兒確認。
她爽快地在旁邊的一個本子上寫下了一串號碼,拿給史密斯確認了以後,這才和沈宴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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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三圍
重新進了電梯,空氣中都好像還殘留著一種膩人的香味。
“那女人有問題。”
喬晚和沈宴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衣服就算了,可以看作是防曬措施,”喬晚細細的回憶起來,“但香水……但凡是朋友,會噴這麼濃烈的香水去探望病人?更何況史密斯的病情還很特殊。”
“還有水果,”沈宴接了下去,“如果只是不小心摔在地上,不可能被破壞成那個樣子。按照現場的破壞程度,還有腳印的分佈,可以證明是史密斯故意踩踏所致。到底是為了洩憤,還是為了其他的原因,就值得商榷了。”
“可惜沒看到她的臉,”喬晚嘆了口氣,“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我可能會認識。”
“感覺這種東西是不準確的,”沈宴哼了一聲,“我還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那個史密斯呢?但事實上,我和他之前從未有過接觸。”
喬晚一聽,頓時樂了:“是嗎?你確定?”
“我很確定!”沈宴的眼裡明明白白寫著“我的智商不容許質疑”幾個字,“我的記憶力一向出色,就連小時候發生過什麼都不可能忘記。如果我真的認識他,怎麼會記不起來?我可沒有什麼失憶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