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剛剛出去搜刮財物的人,此時都已經被用東西封了嘴束著手抓了起來。
楊副官和老袁都跟在沈宴身後,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他們是來救人的吧?
為什麼情況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本來以為踢開門後,會看到喬大小姐可憐兮兮地躺在一邊,剩下來的幾個犯罪同夥得意洋洋地拿她做人質。
可怎麼就反過來了呢?
楊副官不由得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這位喬家大小姐的時候。
那次的場面可比這一次血腥多了。
這姑娘可真了不得,回回都能自救成功。
他懷疑,就算今晚他們沒能及時趕到,這位喬小姐都能自個兒逃回家,好好地洗簌一番帶著他們回來抓人。
不愧是沈爺看中的人,還真是與眾不同。
沈宴在踢開門的瞬間本來是黑著臉的,在見到她以後,先是詫異,然後很快就放鬆下來,眼裡閃過了欣喜。
喬晚本以為站在門外的是那村子裡的人,誰知道會是沈宴他們找上來了。
雖然總覺得沈宴會找到自己,但在她正要拼命一搏的時候,他恰好出現,這種感覺比想象中還要讓人歡喜。
比起上次在山區,喬晚如今的狀況要好得多,至少沒有在見到沈宴之後就直接昏迷過去。
她強撐著等到其他人將耗子和那人販子都抓住了,甚至還條理清晰地把整件事都敘述了一遍,這才終於放鬆下來。
沈宴靜靜地聽著她說話,其他的事情自有楊副官和老袁他們負責。
他自己則半跪在地上,讓她在椅子上坐好,抬起她的腳輕輕地拍去了襪子底沾上的灰塵,動作溫柔地幫她穿好了原本為了行動方便而脫下的鞋子。
喬晚說話的聲音一頓,感覺他的手不是在拍她的腳底,而是拍在了她的心尖上。
周圍的人來去匆匆,誰也不敢往這邊張望,連動作都放輕了許多,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就怕會打擾了他們沈爺娶老婆的“正事兒”。
一向潔癖嚴重的沈宴在這個時候好像突然沒了這毛病,臉上沒有露出半點兒嫌棄的神色,認真地像是在做什麼很了不起的大事。
直到一雙鞋子都穿好了,他才小心地要伸手扶她起來。
手才剛伸出去,沈宴又停了下來,從包裡掏出了一張手帕將自己的手細細地擦了一遍,這才帶著喬晚慢慢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潔癖再次發作,還是怕把手上的灰沾到了喬晚身上。
喬晚現在還有些脫力的症狀,走起路來很慢。
沈宴並沒有在這個過程中幹涉她的行動,而是陪著她放慢了腳步,只提供了一條手臂讓她借力,另一隻手小心地護著她,隨時防備著她會摔倒。
喬晚不由得記起了上個副本世界。
那時候跟楊三兒打了一架之後,沈宴本來是要揹她的,卻又嫌棄她身上有泥點,只肯勉強扶著她往外走。
和現在的場景倒是極為相似。
她一下子笑了起來。
沈宴一直在看著她,好像在看什麼失而複得的寶貝。
見她笑出聲,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喬晚打趣道:“我身上可沾了不少灰,就算不抱著不揹著也會碰到,你這麼扶著我不怕髒?”
沈宴腳步一頓,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這一回可不是因為嫌棄才沒抱著她,不過是以為喬晚性子倔,想靠自己走出去。
而且,沈宴覺得將來喬晚遲早是要嫁進沈公館的,幫她在下屬面前樹立一個強大可靠的形象,而不只是他沈宴的妻子,也更利於她將來收攏人心。
但一聽喬晚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