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抿直了唇,眉頭緊鎖,恨不得能立刻找到人,直接飛到喬晚的身邊。
正著急,醫院就已經到了。
因為“沈爺”的名聲在,三人帶了幾個警衛在前臺很輕易地問出了喬甜甜的病房號,直接往那邊走去。
今天陳霜顯然也在醫院。
他們到的時候,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病房裡的兩人正挨在一起說著些什麼,喬甜甜臉上塗著藥水看不清楚,陳霜卻是不安中帶著幾分竊喜,彷彿剛辦成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沈宴冷哼了一聲,發現這病房的門已經被反鎖了,也不用裡面的人過來開啟,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這門直接就被踹開了。
坐在病床上的母女倆聽到門把手上的動靜時,已經警覺地停下了說話的舉動,朝著這邊看來。
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就被這響聲給嚇到了,眼睜睜地看著一行人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冷著一張臉的沈爺。
“沈……沈爺?”
喬甜甜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沈宴是來看望她的。
別說她此時希望破裂,明白自己沒那麼大的臉,就沈宴此時的表情,也不像是過來看望病人的。
陳霜心裡也有鬼,更是戰戰兢兢,勉強擠出了笑容:“沈爺,您……您這是來做什麼?”
換做平時,這樣的跳梁小醜沈宴根本就不屑搭理,今天他也懶得廢話,直接拿出了槍往她們旁邊的床頭櫃上開了一槍。
那盞陳霜特意給喬甜甜從家裡帶來的西洋臺燈,就這麼直接碎成了渣。
兩個女人嚇得面色慘白,緊緊摟在一起發抖,本來就還身子發虛的喬甜甜差點兒沒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沈宴卻已經把對準臺燈的槍口對準了她們:“說,喬晚在哪兒。”
陳霜面色一僵,很快就說道:“我……我不知道啊……”
她摟著喬甜甜的手臂收緊了幾分,眼神明顯有些閃躲,又強裝淡定。
喬甜甜也很快接道:“我媽一直在醫院守著我,真的不知道喬晚失蹤的事情,你們找錯人了!沈爺,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絕不敢對喬晚做什麼了!”
沈宴的臉色愈發陰沉:“我可沒說她失蹤的話,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笑了一下。
這笑聲在屋子裡半點兒沒什麼愉悅的感覺,反而讓陳霜和喬甜甜兩人更是害怕了。
楊副官和老袁也是第一次見沈爺這麼暴怒的樣子,就連他自己從前遇刺,也從容淡定,根本看不出明顯的情緒。
兩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病房外早就已經是寂靜一片了。
這一塊兒空間像是被人單獨隔離出來的,根本沒有人敢靠近。
“不說?很好。”
沈宴之前在車上還只是猜測,顯然卻已經基本肯定了這事兒和她們有關繫了。
他直接走過去,一把將喬甜甜從陳霜的懷裡拖了出來,毫不憐香惜玉地甩到了地上,半蹲下去將槍對準了她,然後朝著陳霜說道:“據說你對這女兒不錯?那好,說出來,我就放了你們。不說,下一槍就打在她身上。手,腳,還是腦袋,任憑你選,怎麼樣?”
喬甜甜頓時慌了神。
上次楊副官威脅他們,槍口也是對準了喬平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著,身上從床上摔下來後加重的傷口都顧不得了,疼得發顫,卻眼神緊咬著陳霜不放。
陳霜卻下意識捧住了肚子。
這動作令喬甜甜眼神一暗,手指緊握成拳。
沈宴靜等了片刻,見她們倆都不出聲,彷彿以為他不敢開槍似的,冷笑了一聲,一言不發直接動了手。
“砰!”
槍子兒直接射穿了喬甜甜的膝蓋,病服褲子上頓時一片血紅,喬甜甜先是呆滯了一瞬間,下一刻就慘叫起來,一股奇怪的臭味彌漫開了——劇痛混合著驚嚇,讓她忍不住小便失禁,當中丟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