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抓到人之後,他們這些傷者就被緊急送到了醫院。
喬甜甜完全沒有避傷的經驗,只是用手臂護住了臉,額頭上腫著老大一個包,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更是不少。在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
經過一番檢查,發現她左胸肋骨骨折,軟組織腫脹,胸腹壁多發面板擦傷、裂傷。倒是最容易受傷的臉還好,只有額頭那一處撞傷,有輕微的腦震蕩症狀。
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診治之後,她才終於醒了過來。
對喬甜甜來說,清醒之後還不如繼續昏睡呢,至少不用感受這無法擺脫的劇痛。
她卻沒有因此反省自我的意識,反而更加怨恨起了喬晚,甚至連帶著對沈宴都因愛生恨了。
為什麼要躲開?
他們如果不躲開,她怎麼會受傷!
如果這傷勢再重一些,她可能就會失血性休克,甚至直接死在手術臺上了!
在醫院養傷的這幾天,她面上的陰沉之色也愈發明顯。本來還有些清秀耐看的容貌都因此多了些扭曲的怨憤,讓人忍不住心生排斥。
陳霜和喬平兩人當晚躲避及時,倒是沒有受傷。
但陳霜也被嚇得夠嗆。
先是槍擊,然後女兒差點兒被人踩死,以致於她整個人都有些驚弓之鳥的狀態,連出門都有些戰戰兢兢,就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栽進去了。午夜夢回,陳霜甚至還懷疑過是不是喬晚那個死去了的親娘回來索命,為她對喬晚的苛待複仇來了!
喬平也是滿頭焦慮,連頭發都掉了不少。
他一開始也很害怕,後來就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了。
舞會上沈宴和喬晚對喬家的冷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之前談好了的好幾個合作專案就這麼擱淺。
喬平一方面要在外奔波,為了生意焦頭爛額;另一方面還要顧著家裡的母女倆,一個重傷住院,一個風吹草動都能折騰半天。
不過幾天的時間,喬平整個人就瘦了好幾斤,看上去也沒有從前的風流倜儻了。直接從中年儒商,變成了中年油膩男。
這時候,他才想起了亡妻和她留下的女兒的好。
若是能和喬晚重新建立起良好的父女關系,其他的不說,至少他生意上的問題絕對能夠迎刃而解!
可是,有楊副官的威脅在前,喬平壓根兒就不敢往沈公館去,更不敢使什麼手段去打擾那個基本上已經算是和他們分裂開來的女兒。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大好的機會送上門來了。
☆、105 塑膠父女情
沈公館裡,喬晚剛用完了午飯,估計著時間,就要上樓去了。
她這幾天幾乎沒和沈宴見過面。
一是因為沈宴這些日子的確很忙。那天抓到的人是個關鍵角色,楊副官想盡辦法從那人嘴裡挖到了不少有用的訊息,這一次暗殺也和另外一個軍閥勢力有關。
為了搶佔先機,沈宴和楊副官這些日子沒少因此加班加點,提前做好安排。所以他基本上是早出晚歸,除了晚上睡覺,加上中午還會回來拿些東西,其他時間很少在沈公館停留。
二是因為喬晚有意避開。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怎麼就一時沖動親了上去,導致現在一想到沈宴當時的眼神,還有後來聽到的楊副官的話,就渾身都不對勁兒了。
在摸清楚了沈宴出門規律之後,她除了下樓吃飯,很少會出臥室的門。這才終於給自己留出了幾天平靜的時間。
就沈宴那性格,喬晚就怕遇到他之後,這家夥會直接問出口。
如果他問起那天的行為,她該怎麼回答?
更比說沈宴完全就是個潔癖終極患者,別人碰他一下都渾身不舒服,更別說是親到他臉上去了。
當時沒有給她一槍子兒,估計都是她足夠幸運,那行為完全出乎沈宴的意料之外,將他給震傻了,沒來得及掏槍吧?
阿芳見她要上樓,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心裡暗急,沈爺怎麼就沒什麼行動了呢?人家姑娘都已經主動了,沈爺還那副樣子,將來可怎麼辦啊!
她正一邊著急一邊收拾東西,就見門房那邊捎了口信過來,說是有人找喬晚。
阿芳頓時面上一喜,對著喬晚道:“喬小姐,您先等等啊,我這就去叫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