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久湊過來嗅了嗅,連連點頭,從床頭櫃摸出個碗,眼巴巴看著我盛了一碗遞給他。
他稀裡嘩啦地喝掉一碗,又遞給我給他盛了第二碗,羞澀地贊嘆道:“深月姐手藝還是那麼好。”
“好說好說。謝謝誇獎,其實我覺得我最近進步了。”
病房門被篤篤敲了幾聲,隨即被擰開,一個紅頭發的男生大大咧咧地進來了:“喂,綠谷,相澤老師帶來的作業你做了沒有……”
他的話剎住,有點茫然地與扭頭看他的我對視了一眼。
這男生看上去傷勢比出久還要嚴重,手上脖子上都是繃帶,臉上還貼著創口貼。
但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是體育祭騎馬戰上跟勝己一組的切島銳兒郎君呢!
他急忙道了句歉,要退出病房的時候被我叫住了。
“切島君也來喝一碗?”我笑著問他。
十分鐘後,兩個小男生並肩坐在病床上,喝下了最後一口骨頭湯,暖洋洋地呼了口氣。
我見保溫杯已經見底,便蓋上了蓋子。
切島君這才反應過來:“哦!綠谷,是你的姐姐嗎?!湯超好喝啊——我是切島銳兒郎!多謝款待!”
出久這才想起還沒介紹:“是鄰居姐姐。”
“廚鬥深月。”我對他笑道,“叫深月姐就好了。”
“深月姐!”他立刻大聲喚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隨即笑著應了一聲。
出於長輩的母愛心理,我又多了幾句嘴讓他們照顧好自己。
所幸兩個孩子看起來都是乖寶寶型的也有可能是吃人嘴短),一直正襟危坐聽著我嘮叨。
長篇大論完後,我便抱著保溫杯告辭,兩人很體貼地送我到電梯口。
“我倒是很想經常來看你們呢。”我看了眼走廊上的英雄助理們,“但是感覺有點給你們添麻煩……”
出久笑道:“深月姐不用擔心我們啦,我們這周就會出院回學校了。”
切島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看著還未上來的電梯層數,我的手指颳了刮保溫杯外壁,遲疑地問道:“對了,出久,勝己還好嗎?”
出久啊了一聲,點頭:“小勝很好的!”
“深月姐還認識爆豪嗎?”切島笑著露出一口白牙,“那家夥可精神了,整天上躥下跳的!我們會轉達問候的。”
“……”我無奈地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是隨口問問,不用特意轉達啦……”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了。
我急忙走進去,轉身向他倆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