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意思給我打那麼多感嘆號!
廚鬥深月:「手機沒電一沒沒三四天?先解釋一下你已讀不回的事情?」
氣死我了——!
隔著手機螢幕,我覺得我就宛如不畏強權的被壓迫人民,雄赳赳氣昂昂地將手機扔在客廳茶幾,轉身進了廚房捏飯團。
心情莫名輕鬆了許多。
我抿著唇想著勝己最後的那條“你給老子等著”的簡訊,忽然想起,這家夥不會就這麼沖到我家來砸門吧?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消散不了,我忐忑不安地聽著門的動靜,直到京治告訴我他快到了的電話來臨。
我將飯團裝盒,鎖好門去街口等京治。
怎麼辦?要是勝己真的來的話,會不會誤會我故意不給他開門?
萬一他一怒之下把我的門給炸了可如何是好?
要是他知道我因為跟別人出去沒在家讓他白跑一趟之後,他會不會蹲在我家門口等我,然後在我回家的時候跟我同歸於盡……?
光是想想我都寒毛直豎。
“深月。”
我一個激靈,循聲看去,正好看到京治領著一個個高且身體結實的男生走了過來。
“京治……啊,這位是……木兔學長嗎?”我在記憶裡檢索出這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前輩,溫柔地對他倆笑著點頭問好。
木兔學長似乎也記得我,對我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喲,好久不見啊學妹。”
京治怔了怔,有點好奇地側頭看向木兔學長:“真稀奇呢,你居然還記得。”
木兔學長保持著單手搭在京治肩上的動作,挑眉道:“我當然記得了,不是跟赤葦你關系特別好的小學妹嗎?叫做……叫做……”
京治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笑起來,雙手交疊在身前,向木兔學長鞠躬:“是廚鬥深月,跟京治一樣叫我深月就好了。”
“哦、哦。”木兔學長急忙還禮,“請多指教!”
京治等我倆互相問完好,才提醒我們該走了。
“從這裡的地鐵站坐過去直達,”京治看了眼表,“大概三十分鐘左右。”
“ok!出發!”
我抿緊唇,看著兩人走出去的背影,猶豫了幾秒鐘,終於向前跑了幾步,追上京治。
“京治!”
“嗯?”京治一頓,歪頭看我,“怎麼了深月?”
我將手裡的飯盒遞了出去:“那個,做的飯團,如果沒吃早餐不嫌棄的話……”
京治接過,笑道:“唔,多謝,今天真是有福了呢。”
“我也要我也要!”木兔學長舉手積極響應。
他倆相當捧場地當場就開啟了飯盒一人拿了一個吃了起來。
京治咬了一口飯團,有點疑惑地看著我:“深月,怎麼了?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略帶遲疑地對京治說,“那個,京治,抱歉,我今天可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了。”
京治和木兔學長對視一眼,停下腳步看著我。
“……臨時有點事情。”
我覺得我真是個討嫌的人。
明明約定好了,考慮了一整天,昨天才發簡訊給人家確認赴約,今天又臨時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