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溫馳漾從沒聽過方眠好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一個人。
車廂內也驀然就安靜了下來,隨著安靜一起來的是方眠好身上一輕,溫馳漾退出了車內。
他繞過車頭來到駕駛座上坐下,方眠好也把椅子重新升了起來。
二人均是短暫的緘默,最後是溫馳漾歉疚地開口:
“剛才是我衝動了,可我也是看見了她找你心裡擔心,我……”溫馳漾把頭敲在了方向盤上,雙倍的後悔也有一份給了溫婉柔:“我不該對你吼,也不該那樣對她。”
他錯了,如果不是方眠好的可憐二字把他叫醒他怕是都想不起溫婉柔和自己一樣痛苦著。
方眠好捨不得看溫馳漾如此,她的鼻頭酸酸的,看一個驕傲的男人因瑣事而心力交瘁,此時她也才恍然溫馳漾不過也就是個普通人。
她伸手去拍了拍溫馳漾寬廣的肩頭,肩膀再寬也總有壓力能把他壓垮:
“馳漾,你和婉柔是一樣的,你們是兄妹啊,血濃於水的感情就沒有什麼話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
是啊,好好說,用談能解決為什麼非要提高分貝扯著嗓子去喊呢。
溫馳漾將腦袋挪開方向盤,拉過了方眠好的小手:
“嗯,我聽你的,眠好,”他眼底紅紅的,撫上了面前永遠能讓他臣服的小臉:“你別怪我,別生我氣,我最怕你生氣了。”
方眠好笑了:“你剛才可兇巴巴了,現在道歉?晚了都!”
這話是開玩笑,但有直男是真著急:“那你兇回來?不然我晚上給你表演個型男秀讓你體驗一下富婆的快樂?”
“去你的!”方眠好推了一下溫馳漾的心口,轉身繫好了安全帶。
正在她剛要叫溫馳漾快開車去吃飯時,餘光卻看見了男人捂著被自己戳過的心口。
以為是自己下手沒輕沒重把人給整出了什麼毛病,方眠好心中拉響了警報:
“你怎麼了?是我剛才戳痛你了?”
溫馳漾就捂著,眉頭似皺非皺,說的話倒是不改往日的騷氣:
“不是,我就是沒想著眠好你這麼心急,在車上就貪圖起了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