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肯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溫馳漾和未來老丈人留空間,就非常有眼力見地出去工作。
而他一走,方言東就也坐到了溫馳漾的面前,他目光停在了民法典下展露出的一個小角角上,直言道:
“馳漾,你是不是要和你父親斷絕關係?”
聞言,溫馳漾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一開口就是這樣極具衝突的話題讓他沒能接住。
“叔叔,您這問題從何而來,我……”
方言東抬手,又去點了點那個紙片的小角:
“這張紙我一進門就看見了,在老人家面前可就別裝了。”
溫馳漾看了眼方言東手指的地方,見是如此瞞不過,他只能輕抿著唇把檔案給拿了出來。
他彷彿是一個認錯的孩子,在方言東的面前低頭:
“叔叔,對不起啊,我不是要瞞著您,只是沒想好該怎麼和您解釋這一切。”
現在自己的家庭是一團亂,這樣自顧不暇他擔心方言東會介意。
但方言東一句很有道理的話也給了溫馳漾在這擔憂焦慮中一顆定心丸,他為這個孩子現在的處境嘆息,拿出了令人尊敬的語氣,說:
“我和眠好的媽媽認可的是你這個人,是你的個體不是你的家庭,在你和眠好的事情上我們見過了你們的情比金堅,也看過了我這寶貝女兒的執著,就這我們也不忍心再拆散你們。”
“那您的意思是……”
“可是馳漾啊,”方言東雙手在桌面交叉,臉上一道道皺紋也訴說了歲月沒有繞過這位救人無數的醫生:“結婚是大事,我的女兒我不想看著她受委屈。”
這意思很明確了,如果溫故生的存在會給眠好造成委屈那麼他不會把她交給溫馳漾。
算是父親的私心,可他看見過那些血淋淋的現實實在是太多了。
溫馳漾是個明白人,在沒有解決完事情之前他也不會這樣不負責任娶了眠好的:
“所以我現在做了這個決定,和溫家斷絕了關係,眠好就不會受傷了。”
“真的嗎?”
溫馳漾愣了一下,猶豫了。
見他其實也還有顧慮卻認不清楚,方言東索性也幫著他說完:
“其實不然,關係可以用法律用條款來斷,可是親情不行。”
“叔叔,您給我一條明路吧,”終於,溫馳漾抓著紙片的一角,還是開了這個口。
從小時候他的世界裡就沒有一盞燈,遇見了方言東這個明白人他想要好好珍惜了。
他相信這位開明的父親會給自己指一條路,指一個方向的。
巧合的是,方言東就是來指路的,他嘴角的笑意慈愛,是溫馳漾一直盼望著的父親形象:
“很簡單,眠好給足了你時間讓你解決這個問題,我也相信溫故生打心裡不想和你斷絕關係,既是如此找一個契機,要麼好好談談,要麼對外輿論準備一套周全的說辭,讓誰都不要受傷害。”
這就是兩條路了。
再猶豫猶豫,不能夠連那個突破口都還沒等到就急著往死路上面走。
溫馳漾也動搖了,除了方言東的話有道理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也於心不忍。
“我明白了,”他點頭,小心將手裡的檔案收到抽屜裡,笑道:“謝謝叔叔,我已經有思路了。”
“好孩子,叔叔信你可以給眠好好的未來,所有浪漫的結局都是值得等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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