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街道口——
溫馳漾氣沖沖地回來,用髮膠固定整齊的髮絲也因氣衝如牛而微微後揚。
車邊的張兵大老遠就看見了溫馳漾那怒步的身影,他立刻發現了不對勁,在溫馳漾接近時他下意識要攔著這麼衝動的他:
“少先生,您……”
“滾開!”溫馳漾不管不顧,推開面前擋路的張兵就憤怒拉開了車門。
同時他再剋制不住心頭壓抑已久的火山,抓著裡頭溫故生的精緻衣領就把人從車裡揪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失去了一位兒子該有的理智,為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他充斥著無盡的悲哀。
他將人用力壓在了車門上,以手肘的力氣制衡住他的脖頸,讓這已經年老的男人無法反抗。
“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別把主意打到眠好的身上嗎?!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他的雙眸已然被恨意染得發紅,如同是餓上了十天半月的餓狼,飢不擇食。
溫故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跟兒子的感情會冰冷到動手的地步,他始終沒有掙扎,甚至在看見張兵想要前來拉開二人時他伸手製止。
“溫馳漾,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父親嗎?!”
“父親?如果我的父親是一個為了一己之私而失去良知的人那麼他不配做我的父親!”
“你再說一遍。”溫故生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麼多年來溫馳漾哪怕是再生氣也從未跟他說過不認這一段血緣的話。
如今他卻因為一個方眠好如此說,這讓身為父親的他整個心臟彷彿都被丟進了碎紙機裡頭攪動。
可溫馳漾現在已然是怒氣上頭,他加重了手頭的力道,甚至抬起另一側手的食指發狠地指著自己父親的鼻子。
他徹底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公眾人物,即便媒體現在就在他的身旁他也能如此對自己的父親狠心絕情:
“溫故生,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打眠好的主意你就是在逼我跟你們溫家為敵!”
說完,他強壓著自己心裡頭躁動的怒氣,退後一步還給了溫故生空氣。
看著被他氣惱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的男人,他不再有同上一次一樣那心頭的波動,反而心如止水。
在這麼冰冷無情的夜色之下,他微揚著自己的下頜,看待自己父親彷彿是在看渺小的生物:
“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如果非要站在對立面上,你也一定會是那個輸得最慘的人。”
帶著這樣的堅信溫馳漾警告留下轉身就走。
還靠在車門邊上的溫故生捂著自己的心口,艱難地抬頭望向自己兒子的身影,他卻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來:
“溫馳漾!”他低吼,溫馳漾停下:“倘若我還是要千方百計拆散你跟方眠好呢?我倒要看看這個生養你的溫家對於你來說就真的這麼不重要嗎!”
生養自己的溫家……
那個家確實是給過溫馳漾短暫的溫暖,可那些溫暖在他懂事之後就早已蕩然無存。
在那些令他無比沉重的包袱裡,他悄然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沒回頭只是留下了最後一句會讓溫故生心痛難忍的話:
“如果能夠選擇,我一定不會出生在溫家,如果你現在不做一個正確的選擇,那麼以後溫家的名冊上也不會再有溫馳漾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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